王大爷的目光在贺明和小六之间打了个来回。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贺明和小六一起走进了王大爷破落的平房里,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谈了起来。
“我那个房子很多人想租呢,最近有不少人问我。”王大爷喘息着说。
“就别租给别人了们要了
“你们光说要了,钱呢?到头来你们要是不租,我也没联系别人,不是把我闪了?”王大爷很是不屑的说。
贺明从裤兜里掏出来王大爷,这个就当是定钱了,余下的天就给你送过来。”
王大爷看到钱的瞬间就高兴了,笑了一下飞快地把笑容收了起来:然是这样就租给你们了!”
王大爷把钱接过来看了几遍装好了,然后拿来了纸笔,给贺明打了收条,还按了手印。
贺明感觉。这是一个爱财的老人,也是个认真地老人。
“王大爷,你家里就你自己吗?你的儿女呢?”贺明随口说。
王大爷的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紧接着浑身都抖动起来,干涸的双眼里泪汪汪的,那浑浊的眼泪让贺明很是心酸,就是小六这个以前几乎没什么同情心的人此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老伴前年去了,我们的儿子,五年前就……就没了……”王大爷述说的时候,眼里地泪虽然达到了饱和,但最终并没有哭。
原来,王大爷的儿子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混混,到外县去做工,和当地的人生了冲突,让人打死了。
王大爷并没有把这个当成是家丑,只要有人问起来他就会说,尤其是爱对年轻人或者是少年说,每次说到最后都要告诫几句,千万别打架!
利己!
贺明和小六都很有感触,觉得王大爷孤苦伶仃地是个可怜的老人。
出了王大爷的小院,小六推着山地车,叹息了一声,但什么都没说。
“叹息什么呢?”贺明朝小六一脸心事地脸看去。
“刚才让王大爷那么一说里还挺难受的。”小六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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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大爷的儿子是打架让人打死的。”贺明无奈笑着说:“所以啊,你小子以后动手的时候要当心啊!”
贺明并没有对小六说,以后到什么时候都别动手,因为很多时候就是需要动手,虽然动手就代表着一定的风险性。
“那次砍人赔了钱我就记住了,今天经过王大爷这么一说,我就更要长记性了。”小六长出一口气:“以后能不动手的时候就不动手了。”
对于自己,贺明也有自己的法则,面对不同的情况该怎么做贺明心里很清楚,贺明认为自己根本就不是个手软的人,很多时候也不是个心软的人,重生之前是那样的,现在还是那样的。
只不过对于那些该去心疼、该去照顾或者是该去关心地人。贺明也是绝对不含糊的。
“你去哪里?”小六说。
“先一起去台球厅吧!”贺明笑着说。
还是小六带着贺明,很快就到了高粱面的台球厅。
这个时候,台球厅里的人比刚才少了一些,高粱面正站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套在军大衣里的身体来回哆嗦着,不是冻的,就是觉得哆嗦着很爽。
“怎么样?定下来了没有?”高粱面笑呵呵说。
“贺明已经给了钱了。”小六情绪很高,把高粱面抽了半截的烟抢过去抽了起来。
“定下来好啊,等游戏厅开了,可是比我这个台球厅来钱多了。”高粱面呲牙咧嘴说。
贺明、小六和高粱面三人一起到了台球厅靠后的小房间里。
贺明笑看着高粱面说:“你地买卖就没想着扩大吗?你开了这么长时间台球厅了。重新换个大点的地方,多加几张台球桌的钱应该有吧?”
高粱面笑着说:“有是有,可我这个人懒啊,我连老婆都懒得娶,你说我有心思扩大吗?我觉得这四张台球厅足够养活我了。”
对于高粱面的态度,贺明真的是很无语,或许以后的某一天高粱面的想法会改变,比如他这个台球厅生意不好的时候。
“高粱面,我借你那贺明':就给你。”小六看着高粱面的脸,很认真地说。
“你小子就别和我总提那就好像你对我高粱面挺够意思的!你他妈地从我们两个认识到现在,欠了我可不光是那前的账你什么时候提过?”高粱面笑着说:“我也没和你提过啊!这也是一样,你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在没有的时候就别老是叨叨了。你再叨叨一次,我当下就跟你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