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十余载,不可能看不出他脸色苍白,鼻腔囔囔,估计染了风寒,可既然如此,怎么还有这等悠哉的心思?
傅起接下来的话一出口,我才知他并非悠哉。
“阿在,这么多年了,你的那点怪癖怎么还没改?朕本以为你能安心娶妻是好事一桩,怎么听说你又弄了个男人回去?”
我大婚那日皇上并没来,但我那点荒唐事难免不传到他耳朵里,我一下子想不到合适的说辞:“这……皇上,此事说来话长。”
傅起轻笑一下,不过眼神阴阴的:“朕只问你,你且说实话,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这问题真的是很棘手啊,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他肯这么问我,就代表外面的那些风评他已经信了八分,再加上我娶妻时又搭了个男的陪嫁,他估计心里已经有数了,我若撒谎,那就是妥妥的欺君之罪。
我咬咬嘴唇,看向他的眼:“男的。”
傅起嗯了一声:“诚实。”
接下来他又跟我扯了些有的没的,气氛也不算太过尴尬,就好像这个问题不是什么问题一样,他坦然就接受了。
我内心很忐忑,喝酒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傅起用食指叩叩石桌,“阿在,朕一直羡慕你活得肆意,喜欢谁就去亲近,喜欢什么也知道说,可是,你是否还有一些事情没跟朕坦白?”
“皇上,瞧你说的,我那点破烂碎事真的不值得一提,说出来都怕污了你的耳……”
“那今夜,你留下吧。”
“????”我一愣,什么情况!难不成傅起也喜欢男人??可是我并非【真·男人】啊!而且这像什么话,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难道要付之一炬?
我的表情很是为难,试探着问道:“皇上……我喜欢男人你还将我留下……就不怕……”
“怕什么?难不成你还会把主意打到朕身上来?”傅起的声音沙哑虚弱,不时还抽抽鼻子,看来病情还有些严重。
我垂头:“那倒不敢。只不过……”
我想了想,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根本不想啊,虽然傅起是人中之龙,小模样也不错,可是我看不上啊,他比我小三岁,性子阴冷又不好捉摸,我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非分之想,我的口味是汤擒那样的,表面小白脸,内心炸毛鸡,玩起来都比较有趣。
像傅起这样的,一句话表示三个含义,心思好比海底针一样,根本就该退而远之。
他笑了:“胡想什么呢?”
我没说话,陪他继续喝酒观雨,这一晚也自然顺他的意没回家,下棋下到半夜,各自都歇了,和往常留宿宫中一样,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但我的心态却完全不一样了,感觉很别扭,仿佛那份兄弟情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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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痛 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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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赏赐了汤嫩一堆宝物,做安抚之用。汤嫩不明其中内涵,还以为是自己红了,开心得红光满面,绕着我打转……我却只觉头疼,一回府就两眼昏花,貌似被傅起传染了风寒一般。
汤嫩:“相公,相公陪我打麻将吧!我才刚学会,正在兴头上。”
“去找几个丫鬟陪你玩,乖。”我沉着脸想回房休息,迎面遇上汤擒,他今天穿着一身青衫,发上别了根乌木发簪,看起来就像一颗亭亭玉立的青葱,煞是好看,可是我不太舒服,身上哪儿哪儿都疼,暂时不想逗他。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干什么去?”
我答:“睡觉。”
他冷哼一声:“不是才睡回来吗?”
我说:“没有,一晚上没好好睡。”
汤擒一听,脸更绿了,直接就把我拽回房中,按在餐桌上。我觉得莫名其妙,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