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时迁趴在屋顶上,打眼往下一看!
只见梁中书眼前的书案前,正立住一人,生得九尺身高,八字眉下两眼炯炯有神!
头戴范阳遮尘毡笠,拳来大小撒发红缨,斜纹缎子布衫,叉开五指梅红线绦,青白行缠抓住袜口,软绢袜衬多耳麻鞋。
往那里一站,端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时迁正自疑惑道:“此人莫非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玉麒麟卢俊义?”
这时,便听梁中书朗声笑道:
“哈哈!这么晚了唤卢员外前来,实乃是有大事相托!
就是不知员外是否肯出手,相助本官这一回?”
那人自不是别人,正是玉麒麟卢俊义!
听得梁中书的话后,卢俊义眉头微皱,遂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
“相公大人帐前猛将无数,不知何事能为难得住相公?”
梁中书笑道:“哈哈!
卢员外为人爽直,乃是响当当的豪杰,本官索性也就不拐弯抹角啦!
想来员外也知道,六月十三日是当朝恩相蔡太师的寿诞!
本官这里备了些薄礼,准备送去东京为老太师贺寿!
只是我帐前诸将如今各有司职,皆公务繁忙,都脱身不得!
本官一时又寻不到人手护送,因此便想到了员外你!
我知员外世代居住大名府,家世清白,亦知员外武艺绝顶,无人能敌!
因此,便想请员外护送一趟生辰纲……”
不待他说完,卢俊义便皱眉道:
“相公大人的意思,是要卢某替你押送生辰纲去东京?”
“哈哈!本官正是此意,却不知员外意下如何?”梁中书笑眯眯的看着卢俊义。
卢俊义拱手道:“相公大人有所不知!
非是卢某不愿替大人走这一遭!
实因昔日俺在军中时,曾得罪过童枢密使!
他当日虽留下俺一命,却也立下了规矩,除了免去俺在军中所有军功,还不准卢某再踏进东京汴梁城一步!
否则,便杀无赦!
因此,相公大人所托之事,卢某怕是无能为力啦!”
“你竟然得罪了童枢密使?”
梁中书闻听后,不禁皱眉沉吟了一阵,随即笑道:
“虽说童枢密使亦是当今官家的宠臣,位高权重。但他与恩相老太师相比,只怕还要差过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