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两条银蟒飞腾,一对玉龙戏跃。
水磨禅杖一抖,好比毒蟒吐信,就见寒芒一片,虚实分辨不清。
浑铁禅杖一抡,舞的密不透风,左右护得严实,恰如一团黑云遮目!
这两个大和尚,一般相仿的身材,一般相似的兵刃!
那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
这一个手里禅杖急,使个金蟒蟠顶;那一个掌中禅杖猛,甩招黑蛟腾身。
月牙刃片片,半月铲朵朵。
一场激斗,真是风云齐起,正是龙虎恶争!
二人场上不知大战了多少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眼见他俩厮斗正紧,互不相让,时迁忍不住晃动身子撞进战圈里!
二话不说,左手一把抓住邓元觉的浑铁禅杖,右手擎住鲁智深的水磨禅杖!
任凭两个和尚都奋力往回夺兵刃,那惯偷儿身子却纹丝不动!
手上也没有半点儿放松!
突然,邓元觉松了手里禅杖,嘴里连呼道:
“阿弥陀佛,过瘾,痛快!”
鲁智深见状,也把水磨禅杖一松,激动畅快道:
“哈哈!元觉师兄说得不错,此战端是爽利痛快!
这一顿厮斗,直是消除了洒家心里积郁多时的一口恶气!”
时迁见二人都是大汗淋漓,呼吸也粗重,索性就将两柄禅杖扔到地下,笑道:
“哈哈!今日两位大师在此一番好斗,时某这里也看得痛快!
旁边石秀、贺重宝也上前笑道:
“正是两位大师这般切磋比武,方才教人觉得痛快!”
众人相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大起知己之意!……
府衙大堂上,鲁智深朝着时迁抱拳笑道:
“嗨嗨!前番洒家与马灵兄弟在野猪林初见时,便听他说哥哥如何如何了得!
说实话,俺是半点儿都不信!
不想今日俺与元觉师兄都被哥哥夺了兵刃,这才知晓,马灵兄弟当日却是没有骗俺!
哥哥果然是天生神力,悍勇难当!”
时迁摇头笑道:“时某就是占了两位大师力竭的便宜,否则焉敢擅自闯进去横栏?”
“嗨嗨!哥哥无须谦虚!”鲁智深晃着脑袋笑道:
“洒家这一路从沧州牢营来大名府,可没少听说哥哥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