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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温馨很早起床,要去工地,她穿的简单一些,妆也是淡淡的,头发扎起来。
弄完以后,去酒店餐厅吃早餐。
下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方珩淅坐在窗户边上的位置,一个人吃着早餐喝着咖啡。
她点了一份套餐,就走了过去,敲了敲桌子,说:“介意同桌么?”
方珩淅回神,侧目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林温馨在他对面坐下来,“你怎么那么早?不是说九点么,现在也才刚刚八点。”
“习惯性早起。”
“厉害。”林温馨比了个大拇指,由衷感叹了一句。
方珩淅说:“你也可以,就看你愿不愿意。”
想当年,她也可以,但现在喜欢对自己好一点,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
“不过你起的也挺早,我原本以为你应该要到八点半才会下来。”
“压力大,基本告别睡懒觉。”
餐点很快就上来,她三两下就吃完,喝了咖啡。
九点整,他们准时出发,与这边负责的单位接头以后,就去了工地。
那边已经基本都拆干净,连建筑垃圾都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就孤零零的立着五套旧房子。
这边是城中村,他们的房子看着也不像是新造起来的,不但不是,还非常的破旧。
门口的地也没有人动,种着蔬菜,门口都养了狼狗。
他们走近一些,就不停狂吠,特别的凶悍。
与这几家人接触过的单位员工莎莎指了指后面两栋,说:“那两户最难缠,其中一家的儿子就是个泼皮无赖。平日里就啃老,也不工作,就在外面胡天海地,赌钱赌的债台高筑,现在好了,碰上大运,家里房子拆迁,就想着法子捞钱,开出来的条件,就不是个正常有脑子的人说的话。”
这个莎莎许是吃过苦头,说的时候义愤填膺,满脸怒火。
她看了看小胡,又看了看林温馨,说:“他还是个色胚,所以你们要小心一些。”她打了退堂鼓,“一会他们家,我可不进去,我是吃够苦头了,有一回,我差一点被他给……”
想到就恶寒,她不断摆手,浑身上下都在反抗。
林温馨说:“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样的人?”
“您怕是没见过坏人吧。”
方珩淅说:“我们先不上门,就是过来看看情况,多了解一下,然后想想对策。”
莎莎又指了另外一家,“呐,那一户本来都已经说好了,是被那臭流氓拉拢威胁了。他们家孩子得了白血病,家底都掏空了,遇上这样的拆迁,也算是运气。开始是想多要点,现在么,是被逼无奈了,就是可怜了孩子。闹的时候,反倒是他们家闹的最凶。”
莎莎把每一户的情况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基本就是家境很差,还不爱干活,都想着投机取巧,乘火打劫。
几个人正说着,那个被莎莎称之为流氓的人从屋里出来。
他眯着眼睛看过来,见着莎莎,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嘿,美女!”
莎莎是恶心坏了,压根不想朝他看一眼。
他也不怕,径自走过来,将他们几个人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落在林温馨的身上,上上下下一直看着。
他的眼神特别的赤裸裸,林温馨被他看的这几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方珩淅适时的站到了他的身前,挡住了男人的目光。
他神色平静的与他对视,片刻之后,男人打了个哈哈,做了自我介绍,并伸出手,说:“一看就知道是老板,你好,我叫苗森泽。是不是来谈拆迁的?”
方珩淅并不理会,对莎莎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苗森泽哼笑了一声,收回手,在身上拍了拍,“老板就是老板,跟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特别牛逼,特别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