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盗窃头目谢某某是来岗南投奔你的吧?他无亲无故的只能奔你来,是谁介绍他来的不用我说吧?他没有手艺,只能偷盗,而你默认了,或者说没有制止他,你也没想到他能做成团伙,你是帮他销赃的吧?”
“至于那个盗墓贼……也是投奔你来的,藏在了农贸市场,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死在废弃肉联厂?你能告诉我吗?”
“哈哈……你不是很聪明吗?猜不到?”刘二奎嘲笑起来。
“是因为你哥死在了肉联厂,你不希望有人打扰他,所以你买通了两拨镇政府的人,他们都说有鬼,然而仅仅是说是没有用的,必须有血淋淋的东西,一个冠心病而且长期被噩梦折磨,一个身背几条人命又被全国通缉,他们俩肯定欠了你很大的人情,或者是得到了你的什么承诺吧?”
听丁文俊说完,刘二奎一阵哆嗦,他死死的看着丁文俊。
“你……是人是鬼?”
“呵……我肯定是人,你是不是人就不知道了,你违背了你的承诺,在我第一次肉铺之后你去了租房,把那几个人喝醉了,制造了意外的火灾,五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现在看来,当初你哥的死亡也值得推敲,我问了专业的人,热水池是烫猪毛的,工人会拿着钩子站在池子边上把猪勾出来,人手一把,不会遗失的,除非有人故意扔进去,至于作案动机?你跟你嫂子咱就勾搭上了吧?”
“啪!”手拍桌子的声音,刘二奎猛的站了起来,引来了为数不多食客的注视。
“怎么?气急败坏了?还是准备动手?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丁文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刘二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
“你以为做的滴水不漏?部队侦察兵就学的这个吗?七条人命,算上你哥的应该是八个人,你夜里睡觉的时候怎么睡得着的?”
“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刘二奎反复的说道。
“没有人逼你,是你贪心不足,而且不懂拒绝,我问了当初跟你一起学徒的人,那时的你老实本分,干活勤奋,可你没有拒绝你嫂子,你哥疼你护你,用自杀成全你们,还给你们弄了一次赔偿金。”
“你没有拒绝你的战友谢某,让他的家属来岗南投奔你,你没有拒绝谢某某偷盗后给你带来了好处,你没有拒绝盗墓贼的谢某给你带来的古董,是你的贪心让你越陷越深。”
听丁文俊说完,刘二奎面如死灰的瘫坐着,他的心里回想着过往的一切。
“知道我为什么能猜出你这么多事吗?”丁文俊又问了一句。
刘二奎并没有回答。
“你媳妇也就是你嫂子,偷拿了一件谢某给你的古董去市里卖了,很不巧,我去闲逛的时候,老板跟我介绍了这个东西,并且跟我形容了卖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又恰巧我去过你的店铺,见过她,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刘二奎抬起头来,灰暗的面色挤出来一丝苦笑。
“你……不是……我以为你是替公安跑腿的,原来……”
丁文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站起来说道:“我是替土地爷跑腿的。”
说完转身出去了,把口袋里的录音机交给了迎面走来的刘利民,出门往学校而去。
袁英站在租房门口,看着大门的红纸上着“吉房已售”四个大字,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还挺有脾气的,房子都退了,真想当个乖学生了?十三所除了死了伤了,还没有一个退出了,不过还挺可爱的。”
回到办事处的袁英接到了市局的电话,说有事有关于那个通缉犯的情况需要汇报。
袁英也奇怪了,不是都死了吗?还有什么情况?是谁在盯着这个案子?她能想到的只有丁文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