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徐幼宁看着庄敬惊奇的模样,满脸都是自豪,“月芽一直就很崇敬傅大人,想跟他一样破案解谜,到了北梁之后哥哥便答应她让她去六扇门学做捕快,她在六扇门学了两年多,每天早上还早起习武,去年年底的时候终于通过了六扇门的考核,做了一名捕快。”
“这月芽可真是厉害了。”
“那可不,那会儿月芽学做捕快,我也在念书学琴,可我毅力不如月芽,整天便想着吃喝玩乐,比不过月芽。”
庄敬颔首:“听你这么说,我对月芽也佩服得紧。跟她比起来,我真是没用。”
说着,庄敬的眼眸微垂。
“姐姐,怎么了?”
庄敬重新抬起头,望着徐幼宁苦笑:“幼宁,咱们俩今晚喝醉了吗?”
徐幼宁看着桌上三个倒得空空如也的酒壶,点了点头,“应该是喝醉了吧。姐姐在想什么?”
“那你说,今晚我们说的话,是不是都是醉话。”
醉话?
徐幼宁心下为她难过。
今晚说的这些的确都是趁着酒意才能说出来的话,虽是醉话,却不是假话。
只是见庄敬如此神伤,徐幼宁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残忍。
她心心念念为了燕渟来到这里,好歹得先让她睡一个安稳觉。
于是,徐幼宁道:“是啊,都是醉话,咱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什么事都没了,咱们安安心心地游山玩水去。”
“也好,说了这么久的话,着实是累了。”
说着两人便起了身,一齐下了酒楼。
徐幼宁就住在清水镇里,因此,并不跟庄敬一道回去。
“姐姐,我用不着马车,你坐马车回吧。”
庄敬亦是摇了摇头:“不了,我也想走走。”
“那好,”徐幼宁说着,转身对着秦羽和徐风道,“公主今晚喝了不少,你们俩个仔细着伺候,知道吗?”
“是。”秦羽和徐风抱拳应道。
“姐姐,明儿你不用早起,好好养足精神,我过来找你用午膳。”
庄敬没有言语,只含笑看着徐幼宁,点了点头。
徐幼宁这才领着她的护卫们转身离开。
今晚喝了许多酒,她多少有些头重脚轻。
庄敬在酒楼上颇有几分醉意,出了酒楼,叫夜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伫立在街上,看着徐幼宁远去的背影,久久挪不开目光。‘
“殿下,夜风太凉,早些回去吧。”秋芳上前道。
庄敬公主依旧没有动,“秋芳,如今幼宁同我站在一处,是不是比我更像一个公主?”
秋芳是伺候庄敬公主的老人了,从九岁起就一直跟随庄敬,自然见过庄敬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眼见得庄敬在成婚之后为情自殇,如今更是舍弃了在南唐的一切跑到北梁。
方才席间徐幼宁和庄敬的对话,秋芳自然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