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间,还可以四处游玩,不像他大哥,终日坐在案头处理家族事务。
“喂,我那可不叫脸红,那是羞涩,羞涩懂吗?”
把水随意的泼在门外不远处,李沧冥接着反驳,他都忘记了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了,当时也仅仅是有些好感,那场大战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羞涩,羞涩能天天往他那里跑?
那姑娘跟李月梅在一个营地,而他跟李月梅的关系,在军中不是什么秘密,闲暇之时经常一起游玩。
世家子们所在的营地,不会管理的那么严格,虽然是兵,他们顶头上司,却都是他们的家臣,附庸。
他也是在那时,跟李沧冥熟悉了。
“听说前几年守寡了。”
“谁啊?李月梅吗?”
“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听说她人死了,也不见你去吊唁,真是薄情寡义!”
厨房里,李沧冥翻翻捡捡,没找到什么好东西,有几壶酒,还带着苦味。
“周诺啊?就是那个让你脸红的姑娘,大婚的时候,还给你发过请柬来着。”
“只是我担心你受不了,就没有给你。”
“现在在郑家守寡,你还有机会的!”
鲜鱼下锅,滋滋冒响,燕徽丞一边做鱼,一边说着往事。
那时候,因为李家的事,他也无心关心这些事,甚至都没有观礼,请柬随意的就丢在了一边,他也没注意,还有李沧冥的邀请函。
“哦,你说她啊!”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形,经常跟在李月梅身后,但他却回忆不起来面容,一千多年不见了,更没人提及这个名字,李沧冥早就遗忘这个人。
“早忘记长什么样子了。”
“嫁人了?”
“嫁了,郑家子孙,她牵的线。”
燕徽丞撇撇嘴,鱼煎黑了,一会儿让李沧冥吃完了再走,不能浪费。
“说起来,你家那个大块头,上次坏了以后,一直没有修好,上次我徒弟去了,人跑没影了。”
“你们家现在又换了人接手,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李沧冥扯了扯燃烧的木棍,一时回忆往事,火烧的有点大。
那焦了的鱼,他可不会吃,以前给李月梅面子,现在都是孤家寡人,谁怕谁。
“做,不用在意我的面子,随便要价。”
敢赶他离开,必须给那几个大侄子狠狠地上一课,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好说好说,你不介意就成。”
“这生意,你们家得等几年,反正又没得打,少折腾几面也不错。”
“我那徒弟,去玲珑地宫玩去了,我当年都一无所获,她去了……”
“听说李大美人死了?”
自觉话多了,话锋一转,李沧冥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
“没有,现在在上官家。”
酒徒来过他这里,来看他这个二侄子的落魄生活,顺便说了一些事情,最主要的,还是来敲竹杠。
“废了一半,各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大火收汁,出锅,鱼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