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袖箭,一丝也不敢怠慢。“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想要什么?若是要钱我可以全都给你。”
稷清看着她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愉快的笑了,“我要钱干嘛,我又不缺钱。”
“大祭司小心,她身上有武器。”旁边,侍卫出言提醒。
“你要什么?”流光重复自己的问句,“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我要你身上的蛊。你给得了吗?”稷清慢条斯理的开口。
看着眼前女人手腕抖动幅度越来越大,他的心情愈发愉悦。
她快撑不住了。
听到这句回答,流光的心沉入谷底。
其死时皆于九孔中,或于胁下肉中出去。
果然,他给自己喝药,让自己加速蛊虫发作就是为了让蛊虫将她五脏六腑咬烂然后破体而出。
“你别杀我。即便我死了,你得到一只认别人为主的子蛊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母蛊在哪,我可以帮你拿到母蛊。”慌乱之下,流光拿出了这个最可能让他感兴趣的筹码。
“哦?”稷清漫不经心的开口,“母蛊?”他似乎确实提起了一些兴趣。
“对,我可以帮你找到母蛊。母蛊在手,你可以再培育子蛊。我身上的子蛊是没用的。”
看着眼前女人为了活命拼尽全力的样子,稷清再次笑了,笑得如春风和煦。
把别人的性命攥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好啊。
他抬脚轻轻踢开流光攥在手中视为救命稻草的袖箭,“我考虑考虑。带走。”
流光的手无力垂下。被人架起来的时候,她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
其实昨日晚间,老者听流光说中蛊症状时,就隐隐猜到了她身上的蛊是若水族失传已久的圣蛊——子时天。
他一边轻声细语稳住流光,给流光喝了一碗让她手脚发软的药,一边和她相约明日。
待流光走后,老者匆忙去向大祭司禀告自己的发现。
大祭司一生致力于蛊虫研究,闻言果然产生了兴趣,第二天携重兵把守在医馆外,他自己则装成老者的徒弟,亲自诊脉确认。
大祭司天赋极高,怎么会诊不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做戏罢了。
流光今日喝的三碗药,一碗是逼蛊虫发狂的,剩下两碗都是大祭司亲自研制的酩酊春——由各种蛊虫的体液制成。
待得酩酊春色尽,良辰美景与谁同。
酩酊春喝完,手脚无力,大睡不醒,两碗的量甚至足够药倒一匹大象了。
流光能如此意志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昏迷不醒的流光被关进地牢,等待稷清的下一次造访。
流光说的话,稷清确实有在认真考虑,若能寻回若水族失传已久的圣蛊,那神权王权甚至能被他收为一体。
没有人会不被权势吸引。
稷清向后仰躺在床上,笑得如同桃花初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