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没办法,这些蛮夷之人,先带上来看看他们要说什么吧,正巧生活这么枯燥乏味。”朱高煦说道,随后便看向了朱权,见朱权点头后,让身旁的人带着海西女真与野人女真首领上来。
海西女真首领满脸羞愧与悔恨,他深知自己被大明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如今为了族人性命,也只能低头:“大明王爷,我等猪油蒙了心,受了大明的蛊惑,如今只求一死,望王爷能放过我族人,他们皆是无辜之人。”海西女真首领声音颤抖地说道。
野人女真的年长代表则目光坚定:“我们野人女真虽好勇尚武,但也明白大势已去,若王爷肯放过我们,我们野人女真愿世世代代铭记大明的恩情,从此不再踏入辽东半步。”
朱权与朱高煦对视一眼,他们心中清楚,若真将女真一族赶尽杀绝,虽能一时解恨,但辽东局势日后恐生变数,况且,若能将女真各部收归己用,加以驯化,可为大明在北方增添一股强大的力量,朱权则是深知汉人的同化能力,恐怕不出百年,女真这个族人将在世界上消失,一时之间心思也发生了动摇,可是想到后世,又摇了摇头,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假设,而去拿着大明朝的国运去赌,哪怕明亡不是因为女真入关。
朱权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你们女真各部罪孽深重,但本王也并非嗜杀之人,若你们能真心归降,交出所有兵器战马,并且每年向大明进贡大量的牛羊、人参、貂皮等特产,本王可考虑饶你们性命。”
建州女真首领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王爷所言当真?我等必定遵守承诺,绝不敢有丝毫违背。”
朱高煦却在一旁喝道:“哼,你们这些女真人的话,如同放屁,本王如何信得过你们?除非你们将族中精壮男子全部编入我大明军队,随我军征战四方,以战功来证明你们的忠诚。”
海西女真首领面露难色:“汉王,若将精壮男子全部编入军队,我族老弱妇孺无人照料,恐难以生存啊。”
朱权思索一番后说道:“路已经给你们了,走不走是你们的事情。”朱权此时打算与其赶尽杀绝,不如让他们送上门来杀。
野人女真的年轻代表忍不住道:“王爷,这样一来,我们女真岂不是沦为大明的奴隶?”
朱权脸色一沉:“你们掠夺我大明百姓时,可曾想过他们的遭遇?如今本王给你们留一线生机,已是格外开恩,若再敢多言,休怪本王改变主意。”
营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女真各部代表心中权衡利弊,他们深知此刻已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最终,他们无奈地低下了头,表示愿意接受朱权的条件。
朱权见状,微微点头:“既已决定,便即刻安排此事,本王会在辽东设立都司,专门管理你们女真各部事宜,日后若有违抗,定斩不饶。”朱高煦现在根本不知道朱权的打算,只是好奇,辽东不是有都司了,为什么还要再设立一个,朱高煦虽心中存疑,但在这当口也未多言,朱权继续部署着后续事宜,毕竟是想要女真亡族,必须慎之又慎。
“即刻派人清点女真各部人口、牲畜与物资,登记造册,不得有丝毫差错。”朱权威严地命令道。
明军将士们领命而去,迅速在女真各部营地展开行动。女真族人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默默配合,他们知道,此刻任何反抗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在整理过程中,发现女真各部虽历经战火,但仍留存了不少珍贵的物资。其中,海西女真的人参储备颇为可观,野人女真则有大量的上等貂皮,这些物资若能妥善利用,将为大明带来不小的收益。
朱权看着清单,心中有了计较:“将这些特产一部分运往京城,供皇室与朝廷使用,另一部分可在边境贸易中与他国交换所需物资,尤其是良马,以增强我大明军备,让女真全族,集合到一处低洼之地,老二,这一次你叔我就真的是恶名了。”
朱高煦正啃着羊腿呢,冷不丁的被朱权这话搞的大脑宕机了:“恶名?收服外族,不应该青史留名吗?”
“我没想着收服他们,我是打算聚而歼之,要不然那么多人,先不说他们本就不好找,这要是真的砍下去,我的唐横刀都得砍的卷刃?”朱权叹息了一声说道。
朱高煦听闻朱权的话,手中的羊腿差点掉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叔,您这可是险棋啊!一旦消息走漏,那些女真族人拼死反抗,大明再辽东的付出,就全部都没用了,况且此举若是传扬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
朱权眼神冰冷,缓缓说道:“我自然知晓其中风险,但女真反复无常,留着终是隐患,你什么时候会动脑子了,不错,来了辽东有长进,至于女真,今日若不除根,日后必成大患,至于天下人的看法,我等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顾不得许多了。”
朱高煦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他虽明白朱权的顾虑,但如此决绝的手段仍让他内心颇为挣扎:“叔,可若真如此行事,辽东之地恐会陷入长久的动荡,人心惶惶,不利于我大明在此地的长治久安啊,叔,您就这么恨女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