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些商会都有人在各地为官,但是官大不过宰辅。而且,唐家也不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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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几位都是陈氏嫡亲,以后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苟富贵,勿相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唐术打趣的说到。
这些商会都有个习惯,嫡亲留在家里自己教。远亲,旁系这种往书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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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到了朝都,还习惯么?”唐术问到,在心仪的姑娘面前总是不缺话题。
“习惯,习惯,朝都的繁华不是北方能够比拟的。”陈定北回答到。
在什么时候该怎样去捧对方,陈定北对此十分娴熟。
“也有一点不好,就是朝都的雪太小了。”突然一旁的陈沐开口说到。
“唐术哥哥,以后有机会到了北方,冬天里我带你去赏雪。”陈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唐术继续说到。
“听家里人说,朝都也就前两年的那场大雪有点儿意思。可我们北方的雪每年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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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茶也上来了。
就在这时,唐术突然起身,收起了他那装模作样的文人君子模样,恢复了往日里的不羁形骸。
没有去理会陈沐,而是直接对陈定北说到:“突然想起有点儿急事,便不留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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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什么事儿呢,这么着急?”陈定北问到。
唐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了句:“觉没睡醒,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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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定北走出唐府很远都还是有点儿懵。
陈沐同样如此,不过陈沐心里多了几分愤恨和恼怒。
倒是陈默走的时候,望着唐术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弃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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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唐术不解风情,不能理解富家子弟的浪漫。
兴许是唐术对两年前那场大雪,冻死,饿死,尸横遍野,甚至是为了救父亲甘愿置身地狱等种种场景不能忘怀。
也兴许是他始终记得陈柏告诉他,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