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的腳步聲遠去,溫瀾的心卻怎么都靜不下來。
保姆說的秦太太,是謝宴聲的姨媽,專愛挑事兒。
前幾天,謝母和秦太太算計她的話被她聽到,她現在還心有余悸。
她記得秦太太當時說,要給謝宴聲找個要模樣有模樣,要手段有手段的女人。
躺了會兒,溫瀾從床上爬起來,找了套寬松的家居服穿上,來到主樓。
進客廳,就聽到噼里啪啦的麻將聲和女人的談笑聲。
謝母是位資深麻將愛好者,特意把麻將室設在了一樓。
幾個保姆殷勤地端茶遞水,在客廳和麻將室之間來回穿梭。
“宴哥手氣真好,連著三次自摸,這次又是清一色……”一個年輕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從麻將室傳來。
接著是秦太太的聲音,“手下留情啊,宴聲,姨媽再輸下去,今晚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姨媽剛入手的新車少說也得七位數,牌桌上哭窮,沒有一點誠意。”謝宴聲打趣道。
謝母和那名女人同時笑出聲。
女人嘴很甜,“宴哥”“宴哥”喊個不停。
溫瀾站在門口,頓覺自己是個多余的,瞬間失去了走進去的勇氣。
她轉身準備回去,一個好事的保姆大聲喊了句“太太來了。”
“瀾瀾,過來幫我看牌。”謝宴聲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傳入她耳中。
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進麻將室,拉張椅子坐到謝宴聲身側。
謝母和秦太太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牌上,溫瀾進來,眼皮都沒翻一下。
謝宴聲對面是個二十多歲的嬌俏美人兒,膚色白到發光,穿的不顯山不露水。
溫瀾是服裝設計師,一眼就看出她的衣服不是便宜貨。
美人兒右眼角有顆米珠大小的痣,令她本就好看的五官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宴哥,想必這位就是嫂子了?”美人兒很會說話,朝溫瀾看過來,“嫂子真是漂亮,宴哥福氣不小。”
出于禮貌,溫瀾想和美人兒打招呼,卻不知道美人兒芳名。
忙擠出個笑容看向謝宴聲,“快給我介紹一下吧?”
“我也剛認識。白芷,白小姐。”謝宴聲邊說邊親密地靠近溫瀾,小聲問她該打什么牌。
謝宴聲明知道她連麻將牌都認不全,還滿含期待問她這個,只能說謝宴聲太會演戲了!
演就演唄!
溫瀾先和白芷打了個招呼,又在謝宴聲的牌中抓起一個最不順眼的扔出去,謝宴聲心疼地閉眼。
白芷忽然推倒手中牌,俏生生喊了句“胡啦”。
“敢情你是來送人頭的。”謝宴聲當著眾人的面,故意捏了下溫瀾的臉頰。
謝母連輸幾把,心情本就不好,看到溫瀾,臉直接沉下來。
白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人。
秦太太不咸不淡地說:“我家宴聲對女人就是好,以后誰要跟了宴聲,真是享不盡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