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機中的忙音,她無奈地罵了聲“狗男人”。
走進停車場,溫瀾一眼看到溫瑾胤正站在她車子旁邊。
看樣子,應該等她很久了。
她勉強打起精神,“來之前怎么不打個電話?”
“今天下班早,過來看看你。”溫瑾胤眼底有抹意味不明的笑,“都出人命了,謝宴聲這下玩大了。”
溫瀾早就想好怎么應對溫瑾胤,故意皺眉,“昨晚謝父謝母把氣全撒我身上,怪我沒能管住謝宴聲,非要逼著我離婚。”
“這可不行!”溫瑾胤信以為真,有些緊張。
“這陣子我不給你任何壓力,在謝家好好表現,誰逼你離婚都無所謂,只要謝宴聲不說離,就沒事兒。”
“謝宴聲不喜歡我,三天兩頭不著家,我和他走不了多遠。”她垂下眼簾,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我和你都姓溫,只要能幫到溫家,我一定不遺余力。但謝宴聲真要踢我出局,也無可奈何。”
“怎么能無可奈何,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媽去死吧?”溫瑾胤表情冷漠。
“多動動腦子,女人想拴住男人不是太難。最好是馬上生個孩子,如果是男孩,你在謝家就穩了。”
溫瀾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溫瑾胤,硬著頭皮點頭。
這時,周翹從電梯出來,笑著朝溫瀾擺手。
最近的周翹迷上了九十年代的港式復古穿搭。
黑色大波浪斜斜地垂到一側,紅唇,及膝的黑色風衣紅色腰帶,配著個墨鏡,既颯爽利落,又百媚千嬌。
溫瑾胤看到周翹這一刻,竟莫名失了神。
周翹家境優渥,眼界一向高,直接越過溫瑾胤,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向溫瀾。
“定了兩條,專柜剛送來的,一人一條。”
溫瀾知道是條大牌絲巾,笑著接過,看向溫瑾胤,“這是周翹,我老板兼閨蜜。”
“周小姐,久仰。”溫瑾胤眼眸微閃,笑意深深,“前幾年見過周小姐,那時候還留著短發,像個假小子。”
周翹不輕不重的“嗯”了聲,看都沒看溫瑾胤一眼,揮手與溫瀾道別。
兩人目送周翹開著紅色轎跑絕塵而去。
“真是女大十八變。”溫瑾胤凝視著遠去的轎跑尾翼,感慨,“你如果不說她是周翹,我還真認不出來。”
“回去晚了,謝家人又要找茬了。”溫瀾故意找出個理由離開。
溫瑾胤沒有再說什么。
溫瀾先回了趟老宅,收拾了些換洗衣物和日用品,準備回東盛一品。
路過主樓時,遇到了謝母。
謝母正站在院中喂籠子里的虎皮鸚鵡,看到她拉著行李箱往外走,馬上沉下臉來。
“宴聲在謝氏的所有職權都被老爺子給了謝煜,你這個做妻子的就一點不急?”
“急也沒用。”溫瀾聲音低緩,“你說說他吧,這陣子別總往西苑跑了。”
“真要管不住,就離了吧,家里需要一個能鎮得住宴聲的女人。”謝母邊往食盒倒鳥食,邊冷哼,“別人養一年能生兩三窩。我白白養了兩年,連個蛋都不下!”
溫瀾不怒反笑,“謝宴聲外面女人再多,謝太太只有我一個。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這婚,暫時還不想離。”
謝母生氣把手中的鳥食扔地上,頭也不回進了主樓。
溫瀾到東盛一品不到五分鐘,謝宴聲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