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一臉不滿,“她和溫瑾胤還親兄妹呢,一起長大的,現在不也認不出了?”
“溫瀾的病急不來,可能十天半月就恢復了,也可能一年兩年都沒什么起色。你們家屬要有心理準備。”韓智說完去了護士站。
謝宴聲走到一扇窗子前,摸出支煙咬住。
手機來電響了,看到是程霓嘉,他直接點了拒接。
周翹坐在病床邊陪溫瀾說話,提起tt的每一件事,溫瀾都記憶猶新,只要涉及溫家和謝家,一問三不知。
溫瑾胤看到自己的馬前卒快要成了“廢物點心”,心里煩得不行,但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周翹,臉上還是掛著抹笑。
“瀾瀾現在只記得周小姐,以后周小姐常來陪瀾瀾說會兒話吧。”
“只要有時間,我就過來。”周翹凝眉,“都開好幾年的車了,大白天也會撞電線桿上,肯定是被謝宴聲給氣的。”
溫瑾胤深深凝視著周翹的后背,目光沿著她微露的脖頸往下。
一片雪白勝雪,竟令他莫名口干舌燥起來。
“謝宴聲是誰?”溫瀾忽然笑著問周翹。
周翹心疼地拍了下她的臉頰,“是一個你看到就心煩的渣男——”
“背后亂嚼舌根,也就周小姐能做出這等惡心事兒。”不知何時,謝宴聲已站在周翹身后。
周翹對他的詆毀完全不當回事,拉著溫瀾的手聊起曾經的開心事兒。
有時溫瀾會插上幾句,有時一臉懵,直接無語。
到了晚上,周翹本想留下陪床,但謝宴聲連下四次逐客令,饒是周翹臉皮再厚,還是沒耐得住。
溫瑾胤緊跟周翹的步子,也離開了醫院。
病房內只剩下溫瀾和謝宴聲。
謝宴聲躺到溫瀾身側,溫瀾故意往一側躲,“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點!”
“我是你男人。”謝宴聲把她扳到眼皮底下,目光灼灼與她對視,“還真不記得我了,嗯?”
溫瀾怕他看出破綻,手腳并用和他撕扯起來,還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這里有壞人!”
“你腦子真壞掉了?我是謝宴聲,你老公!”謝宴聲氣得去捂她的嘴。
她趁機在他手背上咬了口。
謝宴聲疼得從床上跳下來,接著,護士急切的敲門聲響起,“溫小姐,我們進去了——”
門被推開,兩個護士急忙跑來,幫溫瀾檢查身體。
溫瀾裝作害怕的樣子,縮在被子里不出來。
一個年長的護士厲聲責備起謝宴聲:“先生,溫小姐腦部剛受到重創,你留在這里只會加重她的病情。你先走吧,這里有我們。如果溫小姐有什么事,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宴聲摁住正在流血的手背,看了溫瀾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夜,溫瀾既不用擔心明天的庭審,也不怕謝宴聲再來騷擾,睡了個好覺。
早上剛睜開眼,周翹的電話就打過來,“沈毅聽說你出事了,很心焦——”
“沈毅是誰?”溫瀾繼續裝失憶。
“把他也給忘了?”周翹很是無奈。
“我現在感覺和你就不是一個頻道,那就長話短說,沈毅決定不再指控你做假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