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程霓嘉的聲音!
溫瀾的心瞬間就涼了。
昨晚,謝宴聲在電話里明確地告訴她,程霓嘉沒來上京。
現在?
呵呵,謝宴聲的話她竟然信了。
兩人的交談聲漸漸低了,溫瀾聽得不是很真切。
“明天下午她要過來,我不能陪你了。但是待會兒可以一起吃個晚餐。”
謝宴聲帶著笑意的聲音,清晰傳入溫瀾耳中。
“好啊。每次都是你請我,今晚換做我請你,不要再搶著和我付賬了。宴聲,想吃什么呢……”
程霓嘉嗓音特別溫柔。
溫瀾聽不下去了,伸手敲了下房門,不待里面應聲,就走進去。
房間內的兩人同時驚住。
謝宴聲快速回過神來,“瀾瀾,提前過來怎么也不和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呀。”
“如果提前打招呼,豈不要耽誤你和程小姐聊天?”溫瀾眸光中滿是嘲諷。
謝宴聲摸出支煙咬住,深笑著凝視住溫瀾。
“恭喜溫小姐和宴聲團聚,我先走了。”程霓嘉沒有再做停留,疾步離開。
清脆的高跟鞋聲漸漸遠了,溫瀾的臉色越來越冷。
換做以往,她肯定要借機和謝宴聲鬧一場,但想到自己當前的處境,她還是忍了。
謝宴聲把她圈住,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臉頰:“這個時候過來,想我了,還是來堵我和程霓嘉的,嗯?”
“當然是想謝先生了。”溫瀾擠出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勾住他脖頸。
他喉結聳動,猛地把她往懷中一拉,俯身就吻。
她伸手抵住他的唇,恨聲問:“你不是說,程霓嘉不在上京么?”
“她也剛從錦城過來。”謝宴聲隨之就笑,“算了,我的話你就從來沒有相信過。”
她切入正題:“你媽雇的人幾乎二十四小時跟著我,拿著離婚協議書逼我簽字。”
“所以,你就來找我避難了。”謝宴聲把手中煙扔垃圾桶,把她抱到腿上,似笑非笑,“我還以為,謝太太想我想的睡不著覺了。”
被他說中,溫瀾沒有惱,反而更坦然:“我說過,不想離婚。”
“是你現在有求于我,才不想離婚。等溫瑾胤在我身上炸不出油水的時候,只怕你跑得比兔子都快。”
謝宴聲慢條斯理地說著,手已穿過她的衣衫,落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她沒有躲,很快就迷失在他的撩撥中。
因為這次來京,她只有一個目的——
和謝宴聲搞好關系,并借他之力對抗謝母。
謝宴聲放開她的時候,意猶未盡的情欲還未散去,于是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血脈噴張的悄悄話。
她紅著臉,牢牢攥住他的一只手臂,小聲喃喃:“今晚陪我,哪兒也不許去。”
“先說你能給我什么?”他低沉的嗓音染笑,目光已沿著她鎖骨上淺淺的吻痕往下蜿蜒。
“什么都給你。”她雙眸敷了層盈盈的水霧,主動在他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悶悶地嘶了聲,深喉中發出一陣壓抑的痛楚,雙手已箍住他不盈一握的腰,深笑:“下嘴夠狠。”
她看著他脖頸上瞬間浮起的紅色咬痕,笑了。
一種報復的快感瞬間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