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謝宴聲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直接調成靜音。
“溫瀾,我只要你一句話。”他聲線低沉,是少有的鄭重,“如果溫瑾胤不逼你,你會和我過下去么?”
這話瞬間就掐住了溫瀾的軟肋。
見她遲遲不說話,謝宴聲冷笑起來,“其實,給不了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可惜,你都不肯做戲騙騙我。”
聽到這兒,她心口有些堵,但該有的面子還是要有的,反問:“做了兩年謝太太,你除了讓外面的女人給我添堵,還給過我什么?”
“這兩年你的心在哪里,我不知道,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謝宴聲手指一抬,打火機發出藍色的光,點燃了他咬在唇上的煙。
每次爭吵,無論是從哪根導火索開始,繞來繞去,最后都會回到沈毅身上。
只要到這兒,她就會選擇沉默,也就意味著爭吵接近了尾聲。
可這次,謝宴聲卻沒有收尾的跡象,“每次說到這兒,就啞火了。只要提起懷孕生孩子,謝太太就十分抵觸,因為沈律師一直在等著謝太太!”
她拿起外套準備離開,不料被謝宴聲扣住手腕,抵到一張椅子上,“心虛了?”
“我和沈毅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兒,有什么好心虛的!倒是謝先生,人在上京,有程小姐和白小姐相伴不說,還妄想讓我生個孩子,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她毫不留情地懟道。
他擰眉,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再吵下去就沒好了。你消消氣,我有錯,我理虧,行了吧?”
她出門時吃了一粒藥,此時藥勁兒上來,喝下去的半杯白水在胃里翻江倒海,忙對著垃圾桶吐起來。
謝宴聲緊盯著她,眉眼間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伸手幫她揉起后背。
她扶著辦公桌直起腰來,深呼吸。
不得不說方玉蓮的藥太猛了。
如果不出所料,她現在做尿檢應該會顯示早孕。
“這樣吐也不是辦法,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開點養胃的藥。”謝宴聲語氣柔和了很多。
“不去。我渾身無力,回去睡覺了。”她拿起手包就走。
謝宴聲追出來,和她一同出了金茂大廈。
在停車場,謝宴聲親自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馬上到飯點兒了,想吃什么?”
她故作乏力,搖頭。
“也好,回去點外賣吧。”謝宴聲沒有再難為她,啟動引擎。
車子平緩地行駛在路上,剛下過雪的上京城很漂亮,溫瀾看著窗外的雪景,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謝宴聲打開了車載音樂,是支舒緩的鋼琴曲。
喜歡開快車的他,縱使外面沒有堵車,這次只把車速穩在四十碼左右。
兩人很少像現在這樣安靜地獨處,不知不覺中,有種難以言說的旖旎涌上彼此心頭。
忽然,一道急促的手機來電傳來。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謝宴聲手機屏上。
是個陌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