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半小時不到,一套房子就要到手了。
但她還不敢大意,試探著問:“如果你明天上午有時間,我們就去房產局過個戶吧?”
“這么急,怕我騙你?”謝宴聲低笑,右手和她左手的手指相纏。
四目相望,說不出的繾綣。
“謝先生騙我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她說著就去吻謝宴聲的唇,右手悄悄落在謝宴聲后背上。
謝宴聲沒有被美色所惑,情急中扯下她的手,輕斥:“這個時候別惹我,否則你吃不消。”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她咯咯笑起來,手也開始不老實。
一股熟悉入骨的曖昧氣氛,在兩人之間此起彼伏。
換做以往,謝宴聲早就有所表示了,但謝母的叮囑一直在耳邊盤旋,他強忍著沒敢造次。
其實,溫瀾這樣撩撥他,只是想看看他后背的傷。
他眸色幽沉,喉結滾動。
正當他陷入兩難之際,溫瀾已輕輕扯掉他的上衣!
一片猙獰的鞭痕,丑陋又斑駁地在他后背交錯著,像極了一只只猙獰的蜈蚣!
她滿眼錯愕,幾次想開口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示此刻的心情。
真是做夢都想不到,謝老爺子會對親兒子下這樣的狠手!
謝宴聲快速把上衣披上,與她錯開些距離,嗓音有些暗啞,“你現在是孕婦,看不得這個。”
“看過醫生了嗎?”她想半天才想起這么一句。
“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去什么醫院!涂點藥膏幾天就好了。”謝宴聲攏好上衣,看她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長。
“聽哪個說的,我被老爺子打了?”
“簡寧去tt買衣服時說的。”她沒有隱瞞。
“那丫頭不是個多事兒的,怎么現在也學別人亂嚼舌根。”謝宴聲說著就笑起來,“昨天簡寧和沈律師相親了。”
溫瀾的心狠狠抽了下。
“聽謝煜說,兩人第一次見面還很聊得來。”謝宴聲看出她神色有異,繼續補刀。
“老爺子很看重沈家,如果這樁婚事成了,會給簡寧一筆豐厚的嫁妝。”
她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嗯”了聲。
謝宴聲玩味地說:“到時候,我們也要送簡寧一份拿得出手的陪嫁才行。”
“好。”她意識到自己神色不對,忙笑著應下。
這一晚,兩人睡了一張床,但謝宴聲很安分,沒有碰她。
只是半夜去盥洗室沖了個冷水澡。
翌日醒來,溫瀾剛下床就被謝宴聲拉到盥洗室。
“這次試兩個。”謝宴聲把兩個未拆封的早孕試紙和紙杯塞她手里。
她早料到會有這么一遭,謝宴聲半夜去洗澡的時候,就悄悄吃了藥。
幾分鐘后,她把全是兩道紅杠的試紙放到謝宴聲面前。
謝宴聲長長舒了口氣,眼底是再也掩不住的喜悅,“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