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最討厭謝宴聲捏住她的下巴,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和她說話。
她扯掉謝宴聲的手,看向窗外。
她就不信,有謝父謝母向謝宴聲施壓,謝宴聲能扛得住!
“年后,如果你離婚的心意還是如此堅決,那么,我就還你自由身。”謝宴聲的聲線低沉又落寞。
溫瀾竟聽出濃濃的失意和無奈,心口忽然泛出一陣酸楚。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謝宴聲擰開房門,站在門口的是溫瑾胤和杜妍,兩人還提著幾盒貴重的營養品。
“前幾天還好好的,孩子怎么說沒就沒了呢?”杜妍以一個娘家人的姿態,拉著溫瀾的手噓寒問暖。
溫瀾隱去了被劫持那段,說中午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見紅了。
杜妍語重心長地開導溫瀾,說她和謝宴聲還年輕,以后懷孕生孩子的機會多得是。
有杜妍在,溫瑾胤根本插不上一句話。
謝宴聲冷厲的目光落在溫瑾胤身上,低聲道:“借一步說話。”
溫瑾胤緊跟他的步子走進步梯間。
步梯間的門剛關上,謝宴聲就掄起右手朝溫瑾胤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溫瑾胤唇角立馬染了血。
但他沒有還手,只朝地上啐了口,輕輕笑了聲,“你這是替溫瀾打的。”
“她現在還是我謝宴聲的老婆,你打她,就是在打我。”謝宴聲擼起袖管,摸出支煙夾在指間,眸光犀利駭人。
溫瑾胤一只手捂住被打的臉頰,滿眼嘲諷,“但凡你能拿出打我的氣勢,收拾外面那個算計瀾瀾的女人,瀾瀾都不會提出離婚。”
“無論離婚還是不離婚,我都會和溫氏劃清界限。你好自為之。”謝宴聲手中的打火機一亮,唇齒間已煙霧繚繞。
“劃清界限可不行!”溫瑾胤陰惻惻地笑著說,“你在我爸的葬禮上,可是以溫家女婿的身份露面的。溫氏有難,你不能見死不救。”
“溫家女婿?算了吧!”謝宴聲抬手彈了彈煙灰,故作漫不經心地說,“兩年了,早就睡膩了。原指望她肚子能爭點氣,為我生個兒子,但現在孩子沒了,她再鬧騰,我下午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瀾瀾還是年輕,頭腦一熱容易意氣用事,我去勸勸她,讓她以后和你好好過日子。”
謝宴聲的話令溫瑾胤很不安,忙回了病房。
謝宴聲獨自在步梯間抽了幾根煙,拿出手機看起來。
上面光程霓嘉的未接來電就有十多個。
他找到助手李端的號碼回撥過去。
李端恭敬的聲音快速傳來:“謝先生,季長天上午給我打了三個電話,想盡快見你一面。”
“不見。”謝宴聲一口回絕。
李端笑著道:“趙眉玫名下的三輛車,市區的兩棟房子,市郊一棟別墅,都被我們的人砸得稀爛。她現在既不敢報警,也不敢在江城露面了。”
上午在市郊,江景辭問謝宴聲是否報警的時候,謝宴聲就想到了這個極端的處理方式。
趙眉玫雇人綁架挾持溫瀾,已經觸犯到法律,謝宴聲沒報警,并不代表會放過趙眉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