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決然地搖頭,“等離完婚,我就和謝先生徹底劃清界限。只要和謝先生有關系的人或物,我都會敬而遠之。”
“如果我不離婚呢?”謝宴聲摸了下滿滿胡茬的下巴,自嘲地笑了聲。
她惦記著那枚被賣掉的女戒,會不會被謝宴聲發現,心不在焉地說:“我猜不出謝先生不離婚的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理由。”謝宴聲說著進了主臥。
她跟過去,看到謝宴聲彎著腰在開保險柜,忙道,“我額頭的傷又開始疼了,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
謝宴聲快速轉身,剛朝她伸出手來又縮回,“我先去洗個手。”
溫瀾在他去盥洗室的時候,用食指重重摁了下額頭的傷口,僅僅一下就疼得她差點叫出來。
謝宴聲折返回來,輕輕掀開她額頭的紗布又合上,擰眉,“還真的又出血了,這里灰塵太多,找個干凈的地方我替你敷藥。”
“我搞不懂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只要你簽字離婚,這棟別墅立馬更名還你。”她難掩心中的歡喜,疾步走出房子。
謝宴聲沉著臉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待她上車后,謝宴聲找出診所開的藥,為她額頭的傷口涂了厚厚一層。
“房子里的霉味兒令我很不舒服,麻煩你把我送去藍水灣吧。”她恨不得謝宴聲馬上離開此地,委婉地說。
謝宴聲把藥膏收好,啟動引擎立馬又滅了,若有所思地推開車門,“房子長時間沒人住,那對兒婚戒在這邊也不穩妥。”
“你先送我回——”溫瀾話沒說完,謝宴聲已經進了宅子。
她開始焦灼不安,想起對策來。
五分鐘不到,謝宴聲拿著個裝有男戒的絲絨盒子回來了,邊系安全帶邊問:“你戒指呢?”
“前陣子來收拾衣物,心血來潮把戒指拿去了老宅。”她故作平靜,“周翹買婚戒之前想做個參考,我就帶去了tt。”
“戒指現在在哪兒?”謝宴聲把盒子扔到車內的置物盒內,沉聲問。
她淡聲回:“被我鎖在了工作室的抽屜里。”
“那就先去tt,把戒指拿回來。”謝宴聲扯過安全帶,快速啟動車子。
“謝先生怕離婚之后,我拿著戒指跑路?”溫瀾已心亂如麻,但還是把該有的情緒拿捏得十分到位。
“這對兒婚戒不能分開。”謝宴聲眸底漆黑,全是溫瀾看不懂的情愫。
溫瀾悄悄給周翹發了條短信,讓周翹馬上安排人鎖了她的工作室,周翹秒回了個“ok”的表情包。
為了防止謝宴聲發現端倪,她快速刪除了和周翹的聊天記錄。
到了tt,謝宴聲發現店里沒有顧客,只有個前臺小姑娘在刷著手機。
一樓的展廳開著,但所有設計師的工作室都上了鎖。
年關已至,tt早就截單,給設計師們提前放了假,店內只有一個前臺小姐姐和保安大叔。
謝宴聲朝溫瀾努嘴,示意她去開門。
“路上我不是和你說了么,每個工作室內都有未面世的設計稿,為了防止款式外流,過年期間不會讓任何人出入。”溫瀾不疾不徐地說。
“所有工作室的鑰匙,都在周翹那里放著。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前臺。”
“你和周翹好得穿一條褲子,我還真不信她會防著你——”
謝宴聲伸手搶過她手機,并用她的指紋解鎖,撥出周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