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辭開始沉默,端起桌上早就涼掉的茶水喝了口,又吐進垃圾桶。
“對不起江先生,是我大意了。”她愧疚得只有道歉的份兒。
“再回去找找吧。”江景辭聲音落寞,起身上了二樓。
她開車出了秋水臺,再次來到謝宴聲丟戒指的地方。
明知不會有結果,她還是彎著腰找了兩個多小時。
殊不知,她找戒指的一幕,又被頂樓的謝宴聲盡收眼底。
再一次的失望透頂,令她抬起臉,揉著酸痛的脖頸準備離開。
此時的謝宴聲正朝她的方向望著,縱使隔了幾十米,彼此根本看不清,但兩人的目光還是在空中交匯了許久。
接著,她的手機響了,謝宴聲低沉的嗓音傳來,“戒指沒丟的時候,從沒看到你戴過。現在丟了,你踏馬的還真是執著!”
“如果不準備給我經濟補償,就別給我打電話。”她把手機放進衣袋,疾步去找自己的車子。
回藍水灣的路上,她本想撥江景辭的電話,但試了兩次又放棄了。
能多捱一夜是一夜吧,煩心的事兒留到明天再說。
但是,她剛放下手機,江景辭的電話就打進來。
她手指顫抖,點了接聽鍵。
“溫瀾,如果有時間,馬上來趟九福茶樓,我有事和你說。”江景辭聲線沉穩。
雖然沒說一個和戒指有關的字眼,但對溫瀾來說,話里話外都是逼仄的壓迫感。
“我馬上過去。”她應下。
再度敲響江景辭在九福茶樓專用包間的門,溫瀾進門之前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
“坐吧。”江景辭依舊保持著初次見面時的得體。
溫瀾不敢坐,“我剛從丟戒指的地方回來,還是沒找到。”
“說來聽聽,戒指是怎么被謝先生弄丟的。”江景辭主動為她倒了杯茶,“借戒指的時候,你說謝先生只要見到戒指,就會痛快離婚。現在戒指丟了,你們的婚離了么?”
溫瀾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凝眉道,“謝宴聲當時是這么說的,但是當我把戒指拿出來的時候,他就翻臉了。我倆起了口舌,他生氣把戒指從窗戶扔了下去。”
“謝先生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江景辭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溫瀾搖頭,“他說年后簽字。”
“我當初真不該把戒指借給你,這下好了,拆了你和謝先生的姻緣。”江景辭扯唇一笑。
她小心翼翼地切入正題,“江先生,事實就是這樣,戒指確實找不到了,我只能把錢還你。”
“過幾天再說吧。”江景辭眼睛的余光落的她身上,“我中意的是那枚戒指。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會死心的。”
溫瀾心虛地應下,說還有事要忙,離開了茶樓。
江景辭慢慢品著手中紅茶,江冠的電話打來。
“怎么樣了老江,快把瀾姐拿下了嗎?”
江景辭皺眉:“再胡說,就斷了你下個月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