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雖然性子清冷,但骨子里流的可是謝家人的血,捕風捉影的事兒自然手到擒來。
“簡寧,就算和謝宴聲離婚,我和沈毅這輩子也不可能了。我嫁過人,他這兩年卻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有。他值得更好的。”她說的很認真。
簡寧半信半疑:“你真這么想?”
“信不信隨你。”她沒再解釋,直接斷了通話。
半小時后,溫瀾推開公寓的防盜門。
竟然看到謝宴聲正坐在客廳里抽煙。
沒有開窗子,房間本來就小,溫瀾進門不到五秒鐘就咳起來。
她這才發現,客廳的地板上還放著謝宴聲的黑色行李箱。
這是準備長住了?
“你怎么進來的,又找了開鎖匠?”她邊開窗邊問。
謝宴聲掐滅手中煙,瞅來瞅去也沒找到煙灰缸,索性把半截煙按到茶幾上,“昨天我讓開鎖匠配了一套鑰匙。”
“這不是你的房子,你憑什么說來就來?”溫瀾心里煩得厲害,看到謝宴聲不請自來,更是來氣。
“假懷孕的事還沒說清楚,你就一直和我鬧騰,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謝宴聲望定她,轉了話鋒,“溫瑾胤在我辦公室呆了一下午。”
“你別在我面前提他,以后他和溫家的事與我無關。”溫瀾立馬表態。
“這是怎么了,前幾天還想幫溫瑾胤拿下白屏山項目,現在卻像仇人一樣。”謝宴聲華眸半瞇,“溫氏破產與否,和我更沒有一點關系。”
“我搬出來就是想靜一靜,你跟過來做什么?”她脫掉外套,換上鞋子,“你不是說年后就去辦離婚手續嗎,說個具體時間,好讓我有點盼頭。”
“你這兩天火氣不小,我都沒追究你假懷孕假小產,你倒像吃了槍藥,沖的很。”謝宴聲一臉狐疑看向她,“姓沈的剛和簡寧分手,你和他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又來污蔑我!”她氣的小臉發白。
“你和我鬧離婚,他和簡寧結束戀愛關系,然后你倆雙宿雙飛。”謝宴聲嘲諷地挑眉,“真是好算計。”
她氣得渾身輕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謝宴聲,再提一次沈毅,立馬給我滾出去。”
“姓沈的shizhang公子也做不了幾天了。”謝宴聲嘲聲道,“沈清風這兩年可不是兩袖清風啊,光長天地產一個項目,就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溫瀾的心狠狠抽了下。
沈清風是沈毅父親的名字,在溫瀾印象里,沈清風一直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公仆。
但世事難料,人都是會變的。
尤其是位高權重之人,面對的誘惑也比常人大,能否守住底線真的難說。
“心疼了?”謝宴聲又不知死活地問了句。
溫瀾斂起情緒,冷著臉看向他:“滾!”
“今兒把行李都帶來了,還真不準備滾了。”謝宴聲瞇著眼眸,慢聲道。
外面天色漸漸黑下來,她又下了兩次逐客令,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