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只想讓江景辭早些離開,想都沒想就應了明天的晚餐。
江景辭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溫瀾倚在門口的墻壁,緩緩癱坐在地板上。
她頹敗地捂著臉嘆息。
好不容易和謝宴聲離了婚,一直惦記她的沈毅比以前更直接了不說,又來了個江景辭!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除非昏了頭,才會信沈毅和江景辭的話!
兩年的婚姻生活令她感觸頗深,男人給的安全感是短暫隨機的,最大的安全感是緊緊把錢握在手中。
次日早上,溫瀾和翻譯約定的出發時間是上午七點。
出酒店時,她還是遇到了江景辭。
江景辭穿了身白色運動裝,戴了頂棒球帽,右耳上掛著個小巧的藍牙耳機,臉上和赤裸的胳膊上全是汗水,看樣子是晨跑剛回來。
“這么早?”江景辭忙摘掉耳機,笑著打招呼,“你真的確定老李這個點兒能從床上爬起來?”
原來李德生并沒有把她請翻譯的事兒說出來。
“我已經連續叨擾李哥兩天了,今天約了個翻譯。”她沒有瞞江景辭。
江景辭眸光微沉,但神色依舊得體,“我今天沒事,可以陪你出門。”
“江先生已經幫我太多,再麻煩江先生,我要過意不去了。約好的翻譯馬上就到,先不聊了。”她和江景辭道別。
江景辭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疾步離開。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江景辭眸底劃過不為人知的苦澀和決然。
他找到老李的電話撥過去,第三次,老李睡意惺忪的聲音才傳來。
“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老李,你昨天是不是在溫瀾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江景辭急聲把他打斷。
“你看上的女人,我就算再欠抽,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李德生說著忽然想到什么,“就是替你說了幾句好話,勸她早點接納你。對了,昨天有個男人給她打電話了,讓她在這邊買剃須液帶回去——”
沒等李德生說完,江景辭就失望地掛了電話。
在聽到溫瀾離婚的時候,他有種馬上開啟新生活的感覺,以為十年的寂寂人生總算看到了一絲光亮。
但很快又發現,那所謂的光亮不過是他在黑暗中呆太久,臆想出的錯覺罷了,就從未存在過。
可是,他不甘心。
他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生意場上如此,情場上也如此。
聽完溫瀾和沈毅的那通電話,他才意識到,溫瀾現在對沈毅的感情并沒有那么深。
想真真正正走進溫瀾的心,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溫水煮青蛙才是最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