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說不方便。”溫瑾胤笑起來,“你好久沒來家里吃飯了,我今天特意吩咐廚房多做了幾個菜,中午準時過來,邊吃邊說。”
“我今天要加班,你還是在電話中說吧。”溫瀾根本不想去溫家。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來不來隨你。”溫瑾胤結束了通話。
溫瀾明知是鴻門宴,但還是幻想能得到季敏心的消息,于十一點半來到溫宅。
這次,連保姆都對她熱情萬分。
當溫瀾走進溫家客廳,看到西裝革履的江景辭也在,瞬間有種被騙的感覺!
她還沒反應過來,江景辭已笑著與她打招呼,“溫瀾,回來了。”
“江先生。”她敷衍地回了聲,快速把客廳打量了一遍,卻沒看到任何一個溫家人。
“你哥去儲藏室拿酒了,阿姨剛去廚房催飯。”江景辭神色平和,一如兩人初見時溫潤有禮。
溫瀾并沒有和他交談下去的欲望,拿出手機正準備給溫瑾胤打電話,江景辭就叫住她,“半個多月沒見面了,聊會兒吧。”
今天的江景辭穿的是一身嶄新的黑色西裝,里面配的是淺藍色格紋襯衫,舉手投足間漾著成熟男人的風華。
“江先生想聊什么?”她邊撥溫瑾胤電話,邊不耐煩地問。
溫瑾胤沒接。
江景辭自她進門,目光就一直凝滯在她身上。
她穿了件黑色及膝大衣,里面是條白色針織裙,雖然沒有化妝,但絕色的五官還是令江景辭心跳加速。
一肚子思念還沒來得及傾訴,江景辭就被她的漠然刺激得問了句很官方的招呼語:“最近工作很忙吧?”
“還好。”她不想和江景辭獨處,疾步朝樓梯口的儲藏室走去。
這時,拿著一瓶紅酒的溫瑾胤從儲藏室出來,看到她未語先笑,“瀾瀾,今天是景辭第一次登門,我把藏了多年的酒都拿出來了。”
溫瀾的脊梁骨開始發冷。
溫瑾胤和江景辭到底熟到什么地步了,對江景辭竟然連姓氏都省了!
“借一步說話。”她深深看了一眼溫瑾胤。
溫瑾胤故作不知,笑著和江景辭聊起來,“我就這一個妹妹,和我差了十六歲,從小被我們全家嬌生慣養長大的。有時候說話沖了點兒,你可千萬別放心上。”
“怎么會。”江景辭看溫瀾的目光變得越發意味深長。
溫瀾聽得頭皮發麻,盯著溫瑾胤道:“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確實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溫瑾胤把酒放到身側的小幾上,看看江景辭,又看看溫瀾。
“瀾瀾,當初你嫁給謝宴聲那個浪蕩子的時候,我就不看好。好在你已經離婚了,我和媽覺得你一個人過也不是辦法,準備把景辭介紹給你。今天的午飯,就當你倆的相親宴了!”
聽到這兒,溫瀾就像被雷劈了,足足五分鐘才回過味來。
江景辭唇角掛著抹淺笑,只安靜凝視著她。
她恨恨看向溫瑾胤:“這就是你說的很重要的事?”
“難道還有比你的終身大事更重要的事?”溫瑾胤反問。
溫瀾冷笑,雖然被他氣得渾身血液逆流,但不想當著江景辭的面和他吵,沉默走出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