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花钱找老师学字,就说遗嘱藏在幽州家里别人找不到,我一时拿不过来。”刘琰灵机一动说出对策。
“忒难弄啊。”刘夫人无奈摊手。
刘琰身份只有袁家知道,公开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女子想找老师根本不可能。必须以男人身份找老师,那该找个什么理由让袁绍认可呢?
刘夫人冥思苦想忽然一拍大腿:“你去勾引本初吧。”
这女人想得到高贵出身已经失了方寸,刘琰不想跟她一起疯:“这事不能着急。”
“我能不急吗!我要立刻召集邺城权贵公开这个消息!我要他们亲眼看看,我要他们从心底里尊崇,我不是底层,不是底层!”刘夫人双眼满是血丝,板着刘琰双肩语气哀怨:“我儿知道嫡母如此高贵,他一定高兴。”
“冷静!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刘琰指导对方调整呼吸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忍了这么多年!既然有了机会,要打得疼才过瘾,就要给他们时间站得高才摔得惨,永远匍匐在你脚下!”
“那我儿。。。。。。”
“要铁打一样确凿,惊喜!惊喜懂吗!”
“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好老师,背景深厚才更具说服力。”刘夫人恢复往日神情,目视远方自言自语:“高贵。”
“还有一事烦劳家姐。”
“说。”
“借我一处宅子吧。”
此后发生两件事,首先第一件,那女子是汝南歌姬诨名泰山环,袁熙用三百两黄金换来宠爱的不行。可是老爹袁绍却不喜欢,几次催促袁熙不能沉迷酒色赶紧处理掉。
现在好了,袁熙对外声称送给了刘琰,甩了包袱却三天两头跑来和泰山环私会,早晨来晚间走,两人倒也不干别的,腻在一起吟诗作赋弹琴喝酒。
第二件事有些坏醋,因为那首诗刘琰在邺城出名了,好事者起了诨名号曰“万人迷”。不但如此,外界还沸沸扬扬传出刘琰指使家中美姬勾引袁熙。
那美姬两个多月肚子不见动静,结果袁熙坐怀不乱成了正人君子得了美名,加上那歪诗刘琰却作实了纨绔骗人的坏名声,搞的幽州战场表现也被怀疑作假。
刘琰意识到似乎着了袁熙的道儿,可住着人家母亲借的大宅子,躺着袁熙送来的棕榈床垫,享受满足也不好意思计较。
这么大的事刘和自然知道,知道归知道,自从打了败仗成了跛子刘和完全没了心气儿,呆在府中对外界一切漠不关心,天天请赵该清谈,传齐周下棋,唤尾敦喝酒。
再这么颓废下去难保袁绍失去耐心,袁绍可能会重新选择代理人,表奏刘珪护乌桓校尉就是一个信号。赵该等人也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不管如何也得回蓟县,哪怕名义上掌控幽州也比现在强,借着田畴在昌平与邺城间往返传信的机会,准备将刘和骗出邺城返回蓟县。
走时刘和拖拖拉拉明显不情愿,结果被密探发现袁绍出兵阻止,赵该前往交涉却没想到自此翻了脸,刘和被直接软禁,只允许赵该觐见其他人一律不行,内外不通再想带刘和离开就难如登天了。
赵该等人从中闻出一丝不妙,为了安全起见另外安排了夜晚聚集一处商议,田畴简单说明了幽州的情况,告诉赵该现在刘和很危险。不比前次,这次准备充分各处都有安排,请刘和化妆离开邺城北上昌平。
是昌平而不是蓟县,各中意味再明显不过,众人听后并没有表现出意外,赵该表示先请示一下刘和,叫田畴明晚再来。
第二天众人聚在一处,田畴见赵该开口就问:“府尊如何打算。”
赵该没有直接回答:“袁本初差人来说明日一早有要事相商。”
“怕是祸事!趁今夜赶紧走。”田畴面色急不可耐。
“你的计划风险太大,即便是去了幽州怕也是傀儡。”齐周语气不善,再被抓住指不定给袁绍弄烦了下场就是一杯毒酒。
“傀儡总比丢命要好。”尾敦接口自有道理,给刘珪拿下紧箍咒是最好的礼物,失去作用的人还可以活,碍事的人下场只有消失。
齐周还想争辩,赵该摆手制止对田畴开口说道:“真是刘威阔之意?”
见田畴毫不犹豫点头,赵该再次问道:“若不去昌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