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五六百,当时没杀死多少,受伤也不会超过两百,对面有虎贲很难打。”
杀伤数字完全对不上,曹纯说己方五百骑兵杀伤袁术几千,刘琰说合计不到三百人杀伤也不过两百。金祎犹豫了,其实心底里更相信刘琰,袁术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丧家犬也有三分狠。
袁术从太寿出来也就万来人,战场杀伤三四千等于崩溃,人家回到汝南还有余力进攻寿春,由此可以推断袁术军力战损不会大。
“当时击杀一名虎贲仆射,是叫阙仁吧。”金祎漫不经心问出自认最关键的问题。
刘琰毫不犹豫开口:“阙仁来还锤子,死的那人不知道姓名。”
金祎坐直身体缓缓点头,当时刘琰身边有曹纯骑兵,还锤子这件事只在小范围传播,战报里没写袁绍那边不可能知道具体细节。馆驿不比别处来人都需要登记,金祎看过记录没有别人来过,这就说明确实亲身在场否则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奸贼跋扈专横,公然欺压君父。”金祎满脸愤恨举着拳头怒喝。
刘琬忽然打断:“问了半天你说这些作甚!”
金祎没搭理刘琬:“威硕你对天下怎么看?”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偕偕士子朝夕从事,嘉我傍傍经营四方。”上课天天就是应对这些,刘琰习惯性随口说出《北山》来应答。
刘琬神色一紧:“还有心情对诗?倒是赶紧想个章程啊!”
金祎略显惊喜,缓缓神呃了声说道:“诈死倒是个办法,要不试一试?”
门外脚步声响起,驿丞进来通报司徒属医曹吉黄到了,你们别聊了赶紧准备迎接。刘琬面色大变紧忙让刘琰面朝墙壁侧身躺下,金祎也过来掀起被子蒙头盖住,回头吉黄已经在快到门口了。
“怎么回事?”吉黄进来看见这样一副景象不免奇怪。
“病了,风寒症。”刘琬哆哆嗦嗦起身施礼。
吉黄轻笑开口:“无妨,待在下。。。。。。”
“已经看过了,没大事休息两天就好!”金祎立刻阻拦,吉氏是行医世家,几代人垄断了太医院,吉黄任着医曹椽专管全国医生,这要让他上去摸脉马上露馅。好在对于普通患者医生之间有默契,只要病患没有相请其他医生就不方便再看,吉黄也不能例外。
感觉金祎在轻轻拍打自己,刘琰从嗓子里发出低沉声:“没事。”
刘琬也配合的指指自己嗓子,吉黄点头:“嗓子发哑但中气十足,确实没事。”说完想起正事:“我家赵司徒今早启程前往兖州,嘱咐在下先行拜望,请问可是袁公所遣冀州千人?”
屋中静默一阵,刘琰装做痛苦呻吟一阵又压着嗓子啊了声算是回答。
听着声音吉黄面带犹疑,眼神扫过薄薄衾被之下,溜肩柔顺玲珑蜂腰,胯若陡峰婉转撑起一片丰腴,凹凸侧影末端一双脚裸露在外,脚下草席经纬分明脉络凸显,草席作尺眼光如矩暗自比量大小,吉黄眯起眼睛脸色疑惑更甚。
“你看这么大个子却天生小脚,当真可笑。”刘琬一眼看穿吉黄疑心,干笑几声伸手攥住刘琰双脚塞进被子。
吉黄已然有所觉察,眼神逐渐发冷走上几步来到近前,鼻子轻嗅更坚定了想法。
金祎额头出汗,脑子一空直接叫嚷:“陛下传唤召见可不好迟了。”
“又不是今天。”吉黄脚下不停,刘琬脸色蓝中带紫:“总得准备吧,焚香祈祷梳妆打扮,还要沐浴更衣多费事,你看他都病了。”
吉黄干咳一声:“我就是为此事而来,依例白身不得面圣,司徒属意尚书台给授个出身,今后赵司徒就是她举主了。”
刘琬闻言站立不稳多亏金祎用身体顶住才没倒下,吉黄嗤笑一声:“我行医半生一望便知阴阳,嗅味就能诊症。她得先去尚书台授诰身,后入司徒邸拜谢举第,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她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金祎扯起刘琰现在不需要装了,看到刘琰容貌吉黄一怔,面色更加阴沉:“跟我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