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客气,大家有幸成为同门,以后便是兄弟姐妹了,不论是在门内门外都要互相帮衬,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和我或是阿殊说。”
“好。”
叮嘱完裴含章,谢嫮想起了今天的来意。
“阿殊,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沈殊玉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说道:“最近知道了一件事,这事一直搁在我心里,虽然觉得说出来似乎有些多事,可要是瞒着不说,我又觉得对不住二姐你……”
她柳眉微蹙,故作为难,“这说与不说之间,我实在是……”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谢嫮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催促道。
沈殊玉便道:“二姐前两年绣过一幅寒梅图吧?我记得快完工那会儿你很是高兴,说这是你绣出的最好的一幅图,私下里还和我说打算把这幅图留给先生做生辰贺礼……”
谢嫮回忆了一下,倒还真有此事,她点了点头。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沈殊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顺着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说。
“你完工后把那幅绣品清洗了一番,然后挂在了院子里,结果没过多久,那幅绣品就不翼而飞了,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山风太大把绣品吹走了,你还很是惋惜了一阵子……”
听到这儿,谢嫮也叹了口气,“那绣品薄薄一片,也不知被吹到了什么地方。”
沈殊玉适时为她揭开了谜底,“最近我才知道,那幅绣品是被人偷偷拿走了,后来被那人卖了银子换酒喝了。”
一旁的裴含章隐隐觉得这故事的走向开始不对劲了,而谢嫮的怒气很明显已经直冲脑门。
“谁干的?”
这还用问吗?连裴含章这个来了不过几日的人都隐约猜到了答案,他决心闷头喝茶,努力做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这时,院子外恰好响起了脚步声。
沈殊玉没有回答谢嫮的问题,她数着那人的脚步声,等到那人进门时,她才向门口微微一扬下巴。
“喏,那人来了。”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正迈步进门的秦灵泽,秦灵泽被看得一愣,脚步不自觉地放缓。
沈殊玉看着他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裴含章则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眼神里还写满了无奈与同情,谢嫮则是脸都涨红了……
秦灵泽就算神经再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到了危险来临的气息。
“我,我又做错事了?”
谢嫮猛地站起身,“秦灵泽,你是不是偷拿我的那幅寒梅图去卖钱了?”
旧账突然被翻出来,秦灵泽霎时间脑袋有些懵。
看到谢嫮疾步走下台阶满脸怒气地向自己冲过来,秦灵泽动作比脑子更快,他学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在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转身撒腿就跑。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没事就扣我的银子……”
谢嫮追着秦灵泽跑出去,沈殊玉扶着桌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