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溯笑了笑,同她并肩而行,其实他自己也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发现这儿的,但不可否认冰岛确实是一处很美的地方,只不过在这么美的地方,留下的确实他最恐怖的日子。
他给她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将冰岛特殊的气候,温泉,极光等等,都简单说了一下,“有时间可以带你去泡温泉,没记错的话,这边附近好像也有。至于极光,不知道这段时间能不能看得到,你这么喜欢,以后可以常来,反正那个房子是我的,想住多久都可以。”
语落,他们刚好看到了海平面,宋灿微微眯缝起了眼睛,笑道:“好呀,你可不能反悔。”
“不会。”他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远处,浅浅的笑了笑。
那日之后,韩溯就开始慢慢的配合起了宋灿的要求,一日三餐,无论有没有胃口,他都会吃一点。也会跟着她一块去附近散散步,周衍卿寄过来的中药,宋灿花了一天的时间,浪费了两贴中药之中,她终于会熬药了,并且一定将火候拿捏到最佳的状态。
然后,屋子里就每天弥漫着中药那股浓烈的味道,韩溯最开始对这个中药是拒绝的,并且属于那种打死也不会来一口的类型,幸幸苦苦熬的药,给他打翻了三四次,最后,宋灿怒了,但她只在心里怒,外头看着像是一座死火山,其实内在的岩浆已经开始在翻腾了。
后来,她就变着法子,把他喝的水变成中药,喝的酒变成中药,喝的咖啡变成中药,最后连饭桌上的汤都变成了中药,他不喝也得喝!再后来,当然是韩溯妥协了,毕竟他再不妥协,恐怕到时候给他吃的饭都会变成中药。
不过,他妥协之后,宋灿就对他好多了,喝药的时候会给他配一颗奶糖,各种各样的,每一次给他的甜头,都不怎么重样。有时候,韩溯真的很好奇,她的脑袋瓜子里究竟装着多少东西。
不可否认,在宋灿精心的照顾之下,韩溯的状态在一天天的好起来,毒瘾发作的次数也变少了,现在最多的就是头疼,疼到好像有人生生把你的脑壳打开一样。
当然毒瘾上头的时候还是有,他会事先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也有控制不住没来得及把自己关起来的时候,好在宋灿有绝招了,就是那个防狼器,他只要红了眼,发神经,她就电他。电一下他会安静一点,屡试不爽。
起初,她还是感觉自己有危险的时候才拿出来用用,后来,他只要毒瘾一上头,还没干什么呢,她就上去电他。
有一次,两人坐在茶室里头看书,韩溯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像是不小心把书掉在了地上,宋灿惊了一下,看他的样子以为是毒瘾发作了,没多想拿起一旁的防狼器就戳了过去。
韩溯给她电的浑身一麻,瞬间就暴怒了,“你有病啊!”
宋灿举着防狼器,一脸正经的上下看了他一圈,说:“你不是发作了么?”
韩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最近她是电上瘾头了,动不动就来一下,他都快被电成神经病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是要发作了?宋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报复我!拿来!”
他说着摊开了手,皱着眉头瞪着她,一副要没收防狼器的样子。
宋灿自然不会把这个神器交给他,屁股往边上挪动了一下,笑呵呵的看着他,慢慢的伸手,将防狼器放在他的手上,在他要握住的瞬间,迅速的起身,拿着防狼器跑了,远远的还听到她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信她不是故意的,就有鬼了!
韩溯摸了摸自己的腰,疼倒是不疼了,就是有点麻。想想这两天已经无缘无故被电了三四次了,就光晚上就被电过三次。
如今,他已经不用进‘小黑屋’了,同宋灿睡一个房间了。其中有两次,他是大晚上发作,本来想干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的,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防狼器她现在是到哪儿都不离手。
每次,他刚扑上去,就被电回去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她的防狼器扔了。
这几天外头一直在下雨,今天难得放晴,韩溯在茶室里头坐了一会,就起身出去了,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发现宋灿不在。行至客厅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一阵笑声,听起来笑的非常开心。
他闻声放下了手上的杯子,转身走向了门口,果然大门是敞开着的,宋灿在外头跟young聊天,不知道在聊什么,竟然说的这么开心。
韩溯并没有过去,只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倚靠在门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最近,他也看出来了,宋灿好像总是去找young聊天,前两天,两人还一块出去了。
young是在教宋灿说冰岛语,最近她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包括这个国家。当然,网上对于这个国家的描述很多,介绍的也非常具体,但她总是喜欢听当地的人说,这样可以听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一些未知的小故事,挺有趣的。
而且young年轻又热情,跟宋灿之间没有什么代沟的问题,信仰上也没有什么冲突,冰岛有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口信奉基督教路德教派,young也是其中一个。
young问她信奉的宗教,宋灿笑了笑,假装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我信奉孙悟空。”
young明显听不懂,因着他们对到宗教的态度都是很虔诚的,宋灿也不好跟他把玩笑开的太大,就给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中国有很多类别的宗教信仰,但大部分国人是没有信仰的。简单点说就是咱不信这个。布上叨号。
young听完之后,觉得我们是个可怕的民族。宋灿随即做了一个吃人的动作,由此引发了刚才的笑声。
“tgelskaCig”young忽然用冰岛语到了这么一句话。
宋灿自然是听不懂,感觉他是在说鸟语,忍不住皱眉看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在骂人啊?”他们之间交流都是用英语,基本很少会说自己的母语,除非是教对方的时候,才说的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