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情况怎么样?”
一进院子,看见秦云,江父开?口就是问?糯宝。
“有点发烧,输液了。老三在那陪着。”秦云坐在院里石凳上,吹着冷风,手都被吹皱了。
“喝点水。”江父拿茶瓶给她倒了一铁瓷缸子的水,语气平常说起下午事,“我今天?把老二家的地划回她杨家了。”
“应该的。”
江父只提了一嘴,又继续说其他:“老大户口当兵那年就转出去了。老大媳妇和两孩子的现在虽然在这,但咱们?家也实在种不了这么多地。我跟会计商量了下,让他们?帮咱们?种,他们?家儿子多。等到时候产粮食了,咱们?两家再说分?。”
“行。”
会计跟江父是老朋友了,两人光是搭班就有二三十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江父是真的在感叹,“这一转眼,孩子们?就都要各自飞出去了。”
本来想留个飞地最慢的养在身边,可现在看来,再养养就快给的不知道怎么飞了,精气神都快给养死了。
家也快给养散了。
杨春香回来的时候还记着她娘跟她说的话,凡事先服软。先把江佑哄高兴了,再说地的事。
江父分?地分?的她心里毛毛地。
“爹,娘。”
江父淡淡应了声?,秦云看都没看她。
“收拾你东西,滚。”
杨春香没料到秦云开?口就说这个,讪笑了两声?,眼睛环顾一圈,没见江佑的身影。
他们?屋里也没一点儿光亮。
她心里一沉。
“娘,我错了,我中午惹您生气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她低头赔罪,做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娘,您别?生气。”
“别?跟我废话,滚出去。我们?家娶回来的永远都只会是儿媳妇,而?不会是没生儿子就会想端婆婆架子的媳妇。”
“娘,您冤枉我了,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杨春香是真的慌了,眼睛看向江父,猝不及防对上江父那双看透一切,无波无澜的平静眼神,心中彻底乱起来,“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爹,娘,你们?就原谅我这次吧,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