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太子一直以为燕王就是一个只想着吃的蠢货,可是刚才听着他的话,明里暗里都在嘲笑他和晋王成了废物,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
不就是变相的说他们配不上那个位置吗?
他们不配,那谁配?燕王吗?
燕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太子哥哥千万别误会,我也不是想跟两位哥哥争什么,只是现在皇室只有我一个正常男子,实在不是我想跟两位哥哥争,而是现在没有人能够胜任那个位子,我就算是想偷懒也不行了呀。”
听着像是十分无奈的意思,可那眼神中的得意和胜券在握,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有多高兴。
“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丢脸吗?是朕老了提不动刀了,还是当朕死了,当着朕的面你们就敢妄议太子之位,你们以为太子之位是什么,这大风国的江山是什么?是你们三两句话便能定下谁继承的吗?”
文宣帝本以为这几个儿子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算是再闹,就算是暗地里水火不容,明面上也会留些脸面。
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他们的急功近利,低估了他们对皇权的敬畏,竟然敢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毫无顾忌的狗咬狗,将皇家的颜面踩在地上摩擦。
甚至不顾他这个老子就坐在主位上,堂而皇之的开始讨论谁能替代他坐上他的位置。
简直是不孝,太不孝了!
文宣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坐在一旁的林清梦,从容不迫,镇定自若,任凭晋王、燕王和太子再怎么闹腾,都像是旁观者一般,神色内敛,不让人察觉半丝情绪。
这才是他的女儿,他和婉儿的女儿。
而那些混账东西,都是他裤裆里掉出来污垢,根儿上就坏了。
太子和晋王等人先是被文宣帝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惊,他们也是气的狠了,竟然忘了文宣帝还在主位上坐着。
太子这么多年慑于文宣帝的威压,此时被文宣帝怒吼,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子惧意。
可想到他的准备,几人脸上的惶恐和慌乱慢慢散去,蓦的抬头与文宣帝冷厉的眸子对上,高声道:
“父皇,实在不是儿臣想要在闹事,而是儿臣苦啊!”
“儿臣被许柔儿和江珉岄那两个贱人算计了,虽然是中了毒,可那毒也不是不能解,只要给儿臣一点儿时间,自然是能够找到解毒的解药的。”
“可是老四和老五明明是我的亲兄弟,知道我被算计,不仅没有一点儿关心和兄弟之间的爱护,还处处嘲讽我,朝着我的心口上扎,甚至有传言说父皇要废黜儿臣的太子之位,儿臣心里难受啊。”
“父皇,儿臣这个太子在位多年,自诩为了大风国的江山社稷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对皇弟们更是关爱有加,从未与几个皇弟们发生冲突。”
“可皇弟们知道我中了毒,不顾念手足之情,想办法为儿臣解毒,反而想要谋夺儿臣的太子之位,儿臣心寒啊。”
“儿臣知道今日喝醉了酒,一时脑热扰了宴会兴致,是儿臣不对,可儿臣今日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儿臣就是想要问问父皇,会不会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改立他们二人为太子。还请父皇示下!”
太子一通委屈哭诉,最后终于是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