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现场有点惨不忍睹,所以需要我们去做清洁。
于是李庆来安排了大川、陆瑶、夏萌去。
他们走后,张万年叫我去一趟办公室。
去了之后,我看到张万年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的样子,问他这是咋了。
“你说,前些日子我们是应接不暇,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我还顺带重伤了一下。”
张万年叹道:“结果现在把那个行刑官搞死了,我们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你爸和雨欣她爸的事,现在是一筹莫展,无从查起。”
“我忧虑,雨欣她也忧虑。”
我明白张万年的意思,不光他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也有。
可问题是,从我们知道我爸和江怀远的死有问题以来,我们唯一接触到的人,就是那个行刑官。
至于他的那些手下,又能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觉得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得清楚的事。”我安慰道。
张万年对此很惆怅,说:“我现在四十多了,人总是要老,再过几年还有没有这个精力都不好说,我只是希望在我老去之前,解决这些事情。”
“怀远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还在,我怎么也要保护好他唯一的子嗣。”
“将来我老了,万一雨欣有个什么麻烦,我一把老骨头,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想了想,对张万年说:“当初真正的江雨欣被人救回来之后,你说你们报了警,想把林海抓起来,但是报警之后不了了之,我觉得当时应该就是行刑官背后的势力,在帮林海摆平这些事。”
张万年点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所以我们跟这伙人本来就有深仇大恨,心里一直想着这些事,不早点解决,心里面始终不舒服。”
我问张万年:“可是你真觉得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能搞倒对方这么庞大的势力吗?”
张万年顿时皱起眉头:“未战先怯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之前你要帮赵三元取回铜圆的时候,那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怎么现在……反倒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叹道:“自信是一回事,但不能过度膨胀啊,几个人要灭一个极其庞大的势力,这种事在哪看得到,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错误地判断局势,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以弱胜强,任何以弱胜强的案例,其本质还是以强胜弱。”
张万年有些不悦起来:“那你这……啥意思,你要放弃啊?这么快?”
我说怎么可能放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况且就算我想放弃,对面那个人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是李百川的后代,又是我爸李正鸿的儿子。
李家祖传地坑后代。
“我是想说,我们目前没有头绪,未必就是坏事。”
我给他分析道:“你想想,他既然在针对所有人,也就说明不止是我们跟他有仇,他要是真把矛头对准我们,这谁招架得住?我们肯定死伤惨重啊,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得冤不冤?”
“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团结所有我们能团结的势力,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胜的希望。光有一副好脑子,解决不了问题。”
张万年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是赵三元他们,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这个我是从来没有反对过的。”
我说不止是赵三元他们:“这次我之所以要冒着风险去帮赵三元取铜圆,的确是为了将来的合作,但是不仅限于团结赵三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