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跑,但奴婢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公主还请放心,有奴婢在,她插翅难逃。”
拓跋明月皱起眉头,抬了抬手,让她先退下。
“小楚公子。”
她走过去,“夜离待你是真心的,你已经跑了两次,我希望你莫要再伤他的心。”
楚狸缓缓抬起头:
“那你呢?”
“我?”
拓跋明月想起过往,眸色有几分恍惚。
只觉得初见楚夜离时,是她六岁那年,随着南蛮的使臣去大楚赴国宴,因她年幼贪玩,带着两名侍卫,误闯进了清风居。
那是楚夜离的居所。
寒冷的冬日,少年坐在庭院中,鹅毛般的白雪落在他的发上与眉间,卷翘的睫毛沾着轻盈的雪,充满破碎与凄离。
夜离夜离。
离,这个字不好。
“父王说,爱是成全,我爱他,可我也有自已的国家与子民,有很多该做的事。”
爱不是她人生的全部。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亦是。”楚狸道。
话题好像陷入了沉默,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宁静。
须臾,拓跋明月道:
“看来,我们都是身不由已的人。”
楚狸:“人生在世,有几人又能称心如意?即便当了皇帝,也得处处受制。”
拓跋明月叹了一声,也喜欢楚狸的平静与从容,如果能摒弃二人的身份与家国立场,她们或许能交为好友。
她待了会儿,便离开了。
向月又继续盯着。
刚入夜,楚夜离来了,吩咐两个士兵带来晚饭。
“小九,饿了吧?”
“五哥……”
大战将近,他忙了一整日,才抽得开身,那被锁了一天的少女唤了一声‘五哥’,扁起嘴,声音发哑,像是委屈的要哭了,叫得他心头狠狠一捏,差点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