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解释成遭遇的‘威胁’超过了天罗教跟我们联合起来所能承受的极限,我们留下来于事无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保住一方,也就是……保住族长你。这份假设的前提是你们间的关系非常好!”帝星辰看向红猴族长。
红猴族长脸色严肃:“我们是几百年的交情!”
玖儿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难道是毁灭沧海殿的那群人?”
众人的表情同时变化,但帝星辰转而道:“如果真是他们,应该是来找事的,直接开打不就行?为什么这么安静,还是采取的威胁的办法。天罗教教主若是想反抗,肯定巴不得我们参战。”
一系列的疑惑萦绕在众人脑海,乱糟糟的,始终找不到思路。
“我得回去看看。”红猴族长焦躁的要冲回去。
被宜宾皇者急忙抓住:“我们再等等,真要是打起来,我们再赶过去也不迟。要是没有动静,我们再考虑其他方面。”
众人沉默下来,连五个光头都闭着嘴,除了偶尔跟小金猴瞪瞪眼、撇撇嘴,一直站的老远,没有再过来捣乱。
这一等就是半天,直到天色黑下来,天罗教方向还是平平静静。
红猴族长不放心,继续留在原地等着。第二天正午,依稀可以看到天罗教里面出来很多的弟子,稀稀拉拉的散落到不同的区域,开始了正常的警戒。一切恢复正常。
帝星辰道:“看来我们猜想的不对,天罗教没有受到威胁,但……我总觉情况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
宜宾皇者道:“既然天罗教没有危险,我个人观点是暂时返回陵园,加强戒备。”“天罗教呢?这里的情况明显有古怪,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帝星辰道:“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您能劝说天罗教全部迁移到西部陵园,或者猴群举族迁移到这里居住。否则……一旦出现意外,你们根本顾及不到彼此。足足两天的路程,太远!”
玖儿忽然道:“我想离开段时间。”
“好,再见。”帝星辰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向宜宾皇者示意,众人闪身离开。红猴族长远远望了眼天罗教方向,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但也选择了离开。
“浑小子!就不会说几句请求的话?姑奶奶我加入噬魂阁纯粹是看得起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玖儿有些不忿,但直觉告诉她必须得尽快回去,先是沧海殿被灭,天罗教又出现古怪,真要是有神秘的势力在幕后运作着,这富士山脉可能要出乱子了。西部陵园。
帝星辰随着红猴族长来到中区的古殿。在一致请求下,帝星辰和红猴族长各自显出一滴精血,放入灶台。黄泥灶台的裂痕间泛出幽蒙蒙的光晕,随着白猴祭祀的细细感悟,一个个回归暗淡。红猴族长迫不及待的道:“祭祀,这场灾难会不会影响天罗教。”
黄泥灶台传承自上古时期,不知道有了多少的年岁,依旧保留着部分预支未来的能力,只要把相关者的精血投入进去,以祭祀的秘法探知,就能察觉与之相关的某些事情。
但灶台经历的岁月太久,祭祀的能力有限,又或者精血自身的原因,探查出的事情有时模糊有时清楚,有时什么都探不出。祭祀闭目凝神,细细的感悟着预知的画面,偶尔皱眉停顿,或是沉浸不动。半晌过后,幽幽道:“瀑布断流、血窟埋葬,千里之地白雾茫茫,禁制重启、佛前叩首,连破九重震动苍穹。”
“瀑布断流?”红猴族长嘎吱嘎吱的攥紧拳头,当初预言已经证实百里山丛代表着沧海殿,这次瀑布岂不就是天罗教!
断流?莫非预示着毁灭?
帝星辰还是不适应祭祀这种玄妙莫测的说法方式,但仔细的回味还是从里面提炼出几段意思。
瀑布代表天罗教,血窟代表血教,莫非预示着这两大宗派会相继灭亡?可白雾茫茫又是什么意思,也是代表着某个帮派吗?禁制重启?佛前叩首?难道跟逃走的光头和尚有关?红猴族长道:“祭祀,请询问古灵,给猴族指引一个方向。”“这场灾难已经发生,最终会影像整个富士山脉。但祸福相依,生与死,往往伴随相生。会有许多宗派毁灭,同样会有诸多宗派重新获得机遇。作为我族族长,你应自己探索方向,寻找我族崛起的希望,而非依赖于朦胧的预言。古灵只会展现未来的某些片段,却不会给予谁明确的指引,切记,莫犯。”
“祭祀,我想问的是……佛前叩首是否跟一个光头和尚有关?”祭祀只是摇头,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