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简冷冷的看着那张被泪水打湿的俊秀脸颊,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的转身走去。
“为……什么?”
微弱的哽咽声将墨简渐渐融入黑暗中的身影唤祝
“因为你很烦……”
无法得知表情的身影随着有些倦意的语声在暗中缓缓隐去。
那一夜墨简没有回到寝室,语言就像一把双面的刀刃,不但刺伤了谭立,也刺伤了他自己,此刻的墨简就像一只脱群的孤狼,在月下独步。
孤独在此刻已不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味道,一种在黑暗中躯体腐蚀般异味。
雨,不知何时落下,它来的很急,没有给人一丝的前兆,就像陡然间洒下的千万根丝线般至天空垂落。
云也不知何时聚集,由一片片形状各异的个体化为足以吞食天地的整体。
天空的颜色是枯燥而不尽的灰色,这种由白于黑所衍生出的色彩仿佛只为勾出人类内心最深处那股最为原始的绝望而存在,墨简静静的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在冷而腻的雨水中,将迷惘的视线笔直投向世界的尽头。
“你果然在。”
随着声音响起,雨水也似乎在一瞬间断了般,墨简缓缓的回过头来,无神的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旁的李天鹰。
“是你。”冷漠的语声中,墨简将视线再次扔向世界的尽头。
“你在看什么?”李天鹰看着眼前仿佛似乎有些异样的墨简,不由得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那灰蒙蒙的天空中除了一望无际的阴霾再也寻不着其它。
墨简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仿佛入了神般的就这么看着,李天鹰就在一旁默默的为墨简撑着桑
“阿烈带道士去拼酒了。”
李天鹰口中的道士自然也就是顾道人,dp学校或者说整个dp外号叫做道士的也似乎只有顾绝这个人,原本应该消失一段时间的顾绝,现在却和罗烈在拼酒,这本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但是这其实却又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只因顾绝作出了选择,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些选择,然而却并非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选择权,或许这也只因活着其本身便是一种没有选择的事。
“哦?你为什么不去?”不停滴落着水滴的俊朗面容就像石砌冰雕般的没有一丝表情。
“因为你。”
“我没事,所以你不该留在这里。”
“是么?”李天鹰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每个喝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喝醉,每个疯子也都会说自己没疯。”
“是你想的太多了。”说完墨简便仿佛为了像李天鹰证明般的站了起来。
“那就好。”李天鹰微微一笑,道:“走吧。”
“走。”单单只是一个字,在墨简口中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缓吐出。
李天鹰并不知道墨简怎么了,但是他却知道,不论是什么墨简总算是抛开了,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