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容伟没事?”
“我没事是因为我更专业,我知道药剂试验操作的步骤该怎样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说话间,身后一声喝断袭来。
“向总,我早就说过,就圣光现在的研团队硬件设施和人员配备,远远达不到开药妆的资质和水平。
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何必花这么高的价格请我回来,是人傻钱多么?
我说的话,我做的安排,有几个员工是愿意遵循的?在他们眼里,我大概是翘了他们向总女人的第三者罢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巴掌打聋她一只耳朵,让她宁愿去y国吃枪子也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算哪门子‘向总的女人’啊?
何况,要论嫌疑。我怎么觉得向总的嫌疑应该更大些?别忘了,我们采购试验用的第一批原材料,用的是一家前所未合作过的药商。向总,我听说对方好像是您父亲的朋友呢——”
火药味已经呛到这个地步,白卓寒再不出面也是很难圆场了。
“好了,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出了事大家都要想办法解决,先上楼开会吧。”白卓寒身份所致,事情已经拿到台面上又不能太过偏袒向绅。
然而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却没有让容伟很领情:“算了,我就不参加了。项目下马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了。何况,既然已经被怀疑了,还是避嫌吧。
不如白总给我放个假吧。正好我也要跟叶溪筹办婚礼了。哦对了,叶溪这两天感冒,我要过去看看她!”
看着容伟的背影,向绅皱紧眉头:“你不觉得他这个鬼样子就跟冯写意差不多么?”
“唐笙也这么觉得。”白卓寒叹了口气,挥挥手,叫向绅先上楼。
把车开出两条街外的容伟正在等红灯,他转头看着圣光集团大门口依然乱糟糟的人流,与这深寒更路的午夜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机铃声大作,他瞄了一眼上面陌生的号码——
“事情已经按照您的计划进行下去了。那么,关于我父亲实验室的麻烦,您可以出面帮忙了吧”
“他们怀疑到你了?”
容伟冷笑:“怀疑到我有什么可意外的?我本来就是颗空降过来的棋子。您还是担心一下您自己吧,如果有天真相大白了,您会失去您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不用你管。只要你别多嘴,你父亲亏空的公款,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放心,我有这个素质。”容伟看着平板电脑上的出行通知,明天一早的飞机去a国。他没有订返程的机票。
“我,只想请求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到叶溪?”
“动感情了?”电话那端的人低吟一声,反问。
“没有。”容伟笑了笑:“我是个聪明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帮助我年迈的父亲渡过难关。我选择做一次坏事,就像出卖一次灵魂或**一样。在这个过程里,我不允许自己像个伪君子那般邂逅身不由己的爱情。
否则,是对爱情的玷污,对原则的漠视,对孝心的背叛,也是对善恶评判的不负责任。
所以我从没花时间和精力去试图爱上过白叶溪。只是单纯觉得,她是个好姑娘而已。”
“她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对方沉吟,“如果不是白靖瑜的女儿就更好了……”
“呵呵,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容伟挂断电话,长长唏嘘一声。
他把车子开到白叶溪家的院子外,看着那如同雪白鸽子一样的飘窗里,散点点暖暖的灯光。
不知她的梦,今晚又要为谁妆点?
叶溪,我就是一个单纯的坏人,做着单纯的坏事。
并不想用‘突然觉自己爱上你了’这种话,来试着洗白。
再见吧,愿你能遇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被温暖地对待。
再见,我那从来没有资格守护下去的——荆棘公主。
***
唐笙坐在摇篮前,从午夜一直呆到天明。
她看着女儿的睡颜,眼泪从丰盈到凝结,从凝结到干涸了整整五个小时。
不管是清晰还是模糊,都无法从小白糖的五官里找到一丝一毫属于白卓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