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自己玩哈。爸爸有事要谈!”
白卓寒当时就懵了——
不自然地戳了戳上官言,他小声道:“这人,真的靠谱么……”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小声了,然而程风雨余光一瞥,笑着直起身来:“白先生放心,这枪是仿真的,不会有危险。我还是不能接受他那个战斗民族的妈妈,大冬天把他带到河边洗冷水浴——所以宁愿自己带着。他不会经常哭的,我们谈正事吧。”
原来程风雨也是个新晋的奶爸,只不过画风有点清奇而已。白卓寒瞧了瞧那孩子,啧啧,跟他爸爸这样花样大叔的五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的,怎么人家孩子都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天理了!
“白先生,这次您亲自来见我,可还是有什么重要的委托?”
“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么?”白卓寒看着那边拆枪拆得咔咔响的男孩,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请说。”
“如果孩子长得……不像自己,怎么办?”
上官言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程风雨倒是见怪不怪地笑道:“亲子鉴定咯。这种案子我们现在很少接了,先要先确定您的太太在外出轨,我们才会协助您收集一些证据,为了后面离婚时财产分割做准备。”
“steven,跑题了。”上官言指了指手表盘,“程先生一小时32oo美金好么!”
“没关系,你们可以想好到底要问什么,等下再算时间。”程风雨看了一眼儿子,小家伙拆枪时把手指轻轻夹了一下,这会儿很不给面子地大哭了起来。
“男孩子怎么这样娇气?等着——”说完,他点头示意两位帮他看一下孩子,转身就去外面的车里拿东西了。
上官言趁机一脸严肃地对白卓寒道:“你没烧吧?怎么可能怀疑唐笙对你不忠?”
“我没怀疑她不忠!我就是想到当初冯写意对我说的那些话,你说他可不可能真的把唐笙给——”
上官言觉得背脊一冷:“不对不对,就算小白糖长得不像你,那也不像冯写意啊?”
“他那么混账,兴许就基因突变了!说不定他就是趁着阿笙喝醉难受地时候做了无耻的事,但阿笙自己也不知道,还以为……还以为……”白卓寒痛苦地捶了捶太阳穴,那种仿佛在焚烧尊严的炽烈在自己胸腔来回鼓动——
如果自己可以勇敢一点,又怎么会把事情弄成这样!
“否则他凭什么要喜当爹?凭什么对我说那些话!”白卓寒越想越懊恼,一拳拍在咖啡桌上,把小程先生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听到白卓寒这么说,上官言也有点动摇了:“可是我说,我说万一真要是像你想得那样,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如果阿笙知道了,她会有多痛苦!说不定,一个人抱着孩子躲到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白卓寒单手按住胸口,那一刻,比起会失去唐笙的痛苦——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长得丑不丑都不重要了。
他爱唐笙,也会爱着这个孩子的。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程风雨去而复返,把一只黑猫塞进儿子怀里。
“给,黑猫,警长。别哭了自己玩!”
就看到男孩破涕为笑,抱着猫咪,硬是让它两只小爪子搂紧枪。
“这小东西,一看到猫就不哭了,指不定将来是不是gay。”程风雨抿了一口咖啡,“白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您的太太就是上次的那位唐女士吧。
以我二十年来的刑侦经验来判断,她为你的事奔波劳苦的样子,该是出于百分百真心。如果你怀疑她对你不忠,很可能会遭天打雷劈哟。”
白卓寒的脸颊有点烧,尴尬地皱皱眉,“程先生误会了,我是想让你帮我查这个案子——”
说着,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档案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