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笙,”搂住唐笙的腰,白卓寒轻轻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就算没有其他的正能量,我们也要好好的,要坚强地面对所有困难好么?
我不相信,生活一直会如此低谷又辛苦。我们会找到女儿的,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方向都校正到幸福的航道里。”
“卓寒……别太勉强自己了。”唐笙环住白卓寒的腰,强力屏住了鼻酸的冲动,“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比你对我还重要了。”
唐笙想女儿,想得抓心挠肝一样。偏偏刚才手机里跳出来的新闻依然那么不给力——什么某市破获一起特大拐卖儿童案,什么丧尽天良的畜生低价收购那些被拐骗的孩子,将他们硬生生打成残废然后沿街乞讨。
唐笙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打了个盹就吓出一身的冷汗——但是她告诉自己,如果她这么容易就垮了,那就不配做白卓寒的女人了。
越是这样的时候,这个男人越需要她坚强起来。
“不过也还好,年底还有最后一对儿新人可以来冲喜。”唐笙想了想日子,貌似毛丽丽和赵志宏并没打算办婚礼,但喜糖什么的总是少不了的。
“你说毛丽丽真的要跟那个小绑匪结婚了?”白卓寒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不过你也别总叫人家绑匪。小宏是个好男孩,以前只是不懂事。”唐笙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才被人打伤了脑袋,听说都一年了,有时候还疼得厉害呢。也不知会不会有后遗症,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点过意不去。”
白卓寒没说话,但也没有特别专心地在开车。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唐笙被白天茹绑架时的场景——
后来警方也证实了,那个叫胡八的混蛋,想要对唐笙意图不轨结果反而把命搭里头了。他貌似的的确确是死于二次伤害的?
如果不是唐笙一剪刀戳死他的,那又是谁呢?当时白卓寒自己也身负重伤,并没有多考虑这件事的后续。现在想想,总是有些蹊跷的。
“阿笙,要不你先开回去。我有点事要回医院一下!”
把车停在路边靠住,白卓寒推门就走!
“唉!卓寒!”唐笙本想追过去的,但男人横过马路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唐笙了好久的呆才蹭到驾驶室的位置上,但她并没有立刻把车开回家。
刚跟芳姨打了电话,知道小白糖一切都好就行现在的她,只想为满身风雨的白卓寒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于是唐笙把车开去了白叶溪家,不管她究竟是生病还是失恋,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别看白卓寒从小是被他大姐揪着耳朵长大的,但他最珍视这个姐姐了。
在这种时候,唐笙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安慰白卓寒所剩无几的这几个至亲之人。
“向总,你也在?”唐笙看到向绅徘徊在门前。
“我只是来拿几件降温的衣物…”向绅搪塞得随意。以唐笙自诩的智商程度,很容易就帮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哦,是因为大姐这一周都休假在家,而你不愿意面…嗯,要不我帮你把她劝出去吃晚饭,你可以趁机回去?”
向绅透过薄薄的镜片扫视着一脸真诚的唐笙,缓缓低吟了一口气:“白卓寒昨天跟我说,你想再回公司跟项目。你确定你的智商和情商都归位了么?要不要休息到年后再说?”
向绅的毒舌另有一番滋味,唐笙被虐的心服口服:“对不起……我明白了,其实你就是想进来看看大姐的对吧?”
向绅:“……不是,这里是我家,我想进去没人可以拦我。”
唐笙心想:你就嘴硬心别扭吧,不过也就是看在容伟恰好不是好人的份上。否则现在,大姐只怕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向总,容伟真的是公司的内奸?”这段时间唐笙看了不少报纸,也知道圣光集团面临的麻烦有多严重。幸运的是,官方很快找到了病毒感染源,入院治疗的同事及其关联感染者也已经有一大半治愈出院了。
只不过有点可惜的事,白氏圣光集团的药妆项目一下马,同业就有人立刻偷走了这项方案。用更成熟的硬件设施和市场资质,带走了一大批的潜在客户。
向绅说,容伟也不能算是内奸。因为他可从来就没把那小子当成自己人看。
“只有你们才不分敌友地祝福。”
“那么,他背后的人……”
“我们也在查,不排除白三先生的可能。毕竟圣光这次的跟头没小栽,白卓寒不愿意多说,只是因为不想他弟弟内疚。”
唐笙明白,圣光集团的一切展都有周详细密的长远规划。白卓寒如何不知当下的条件是否足够成熟?他甚至力排董事会众议坚持挪用一部分例行研预算来开新市场,不就是因为那是白卓澜的企划吗?
他能给弟弟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更希望带给他真实的成就感和精神力。
只是没想到,前期的宣传高开低走,最后反而给同业竞争对手做了免费广告。
“总之明天全司召开董事会,各大股东都到场。我不知道白卓寒究竟有什么打算,不过不排除他可能会暂时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