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晋慢慢的蹲在床边。伸指捏住她软软的脸颊,许久之后上面依然是苍白一片。他勾唇浅笑,道:“真是个没用的鬼。”
说完大掌下滑,便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只要稍微收紧,便会如同上次一样,很容易的将其折断。
还没等他动手,手底下的人忽然呻|吟一声,睫毛轻颤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
单子晋心中一凛。忽然就屏住了呼吸,不眨眼睛的看着她。
终于如水的眼眸缓慢睁开,里面带着疼痛、迷惑以及温软。
单子晋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他就那么冰冷的看着她,直到她发出尖叫,细嫩柔软如同猫叫,同之前听过的高昂的粗噶的那些尖叫声实在是太过不同。
“白初柔。”单子晋冷哼。
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单子晋就已经知道并不是岑西西了。
白初柔动了下身子,惹来全身的痛楚。她惊恐的看着神色冷漠的男人,她并非不认识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单子晋,她为什么会躺在这儿?她之前不是在逛园子吗?而为什么睁开眼睛会看到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疑问。但最让白初柔害怕的却是,五脏六腑如同错位般的痛楚。
一样的脸一样的眼睛,但是却是不一样的眼神,哪怕同样表达的是惊恐。
“我……怎么了?”白初柔断断续续的开口,眼角有泪水滚落,“表哥呢,姨母呢,他们在哪儿?表哥……”
表哥?
单子晋哂笑,他就知道那个小丫头狡猾的狠。既然能随便附身,遇到这种情况还不早早离去。他环顾了下四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这周围飘着?还是说她已经进入了另外一具合适的身体?
因为这个想法,单子晋眉间一跳。忍不住的勾唇。
但很快又冷笑一声,按照她对自己的害怕,想必就算是重新附身也定是逃得远远的,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若不是……他倒是想要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下的毒?
“我表哥呢?”白初柔小声的问道。她害怕眼前这个喜怒不辨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他。现在只有在表哥面前,她才会感到安全和自在。
单子晋挑了挑眉,冷眼看向她,白初柔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心下更是害怕。
“这是她的身体,哪怕毁了,你也没资格用了。”
他曾经对着这句身体有过那么一丝渴望,现在看到这个女人瑟若的模样简直倒足了胃口。反正他原本就不准备留着她,现在换了人更是少了负担,至少他没有再次亲手了解她的姓名。
白初柔本能的觉得这不是句好话,只没来的思考,便看到男人如玉的长指在她的颈间一点,忽地一下刺痛,便再次不省人事。
只这次,她却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单子晋便大步的往外面走了出去。
长公主靠在皇帝的身边满目愁容,皇帝正低头软声和她说着什么,看到单子晋出来,两人皆是收敛了神色,长公主更是迈开几步,迎了过来,问道:“子晋,你无事吧?”
单子晋点了点头,道:“她死了。”
长公主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
“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来的干净。”单子晋沉声说道。
可是他并不见悲伤的脸色,却是让长公主心下冰凉,不禁猜测他是天性如此冷漠还是苦苦压抑自己不在人前显露悲伤?若是第一个……长公主捂唇,她无法接受,她的儿子不该是这样的。
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一场喜事生生的变成了丧事,任谁也不会开心的起来。
单子晋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要做的是查出下毒之人,为她报仇。然后再次把她找出来。
只是此时他没有去想,找出她来,到底是为的什么?
白皓轩和越泽被宫中侍卫挡在院门处,看到单子晋神色未明的走出来,白皓轩慌忙的迎过去。着急的问道:“我姐姐怎么样了?她没事吧?”作为送嫁的娘家人,他们并没有围观婚礼现场,而是早早的被送到了宴饮的地方。
白初柔出事的消息。还是这边的人送过去的。
“你姐姐死了。”单子晋平静的答道。
只眸光却落在了形销骨立的越泽身上,越泽微微一愣。眼底涌上一股悲伤,隐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住。
“你说什么?”白皓轩不可置信。
“中毒身亡,无药可救。”单子晋皱眉,“这两日她接触的人事物,你可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