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雨曼美目一瞪,怒声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如此恶霸,本姑娘定要过去,好好教训一番!”
唐龙忙道:“钟姑娘,卓老贼已经答应了此事,为了节外生枝,到时就让他出面处理,咱们当个旁观者就可以了。”
“不行,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那就饶他不得,至少也得打断一条腿才行!”
“我说大小姐,那黄家也是凡人,你一个修行者出手伤人,这合适吗?”
修行者不准无故对凡人动手,这是修行界的规矩,钟雨曼闻言微微一怔,美目两眨:“这倒也是,那我就先看看姓黄的态度,如果冥顽不化,那就属于天恶之人,就是打了也是白打!”
有了黄家恶霸这个目标,钟雨曼的精神变得很好,一路都走在前面,恨不得马上就赶到李子村,好好教训一下那欺男霸女的乡霸!
四人都是修行者,虽然卓老贼和唐龙都有伤在身,但行走起来比一般人还是要快上许多,不多时便远远看到李子村的炊烟升起。
一根根笔直的炊烟袅袅升起,在明净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醒目,突然一阵山风吹过,那高耸的烟柱立即随风而动,变得弯弯曲曲起来,继而淡化,形成一副副是似而非的图案。
此时,李子村曲家,正面临一场风暴,小院四周全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壮汉,大部分都不是本乡人,相貌十分凶恶。
黄鼠狼则站在曲家院门,大呼小叫,要曲家人出来,给他一个交待。
原来,唐龙跟卓老头离开山村之后,黄鼠狼一开始不知道结果,所以不敢乱动,怕唐龙胜了之后回来找他。
可是等了半天,两人都没有回来,黄鼠狼便觉得,唐龙一定是被卓老头给收拾了。
这里面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唐龙要是胜了,必定会马上回来找他这个元凶算账,既然没回,那就是一定是被打跑了。而卓老头平时经常外出进山,此番要是胜了唐龙,必定会顺便在山里转上几圈,再回到村子。
就是基于以上原因,黄鼠狼开始大张旗鼓对曲家进行逼迫。他召集了附近几个乡村的地痞流子,气势汹汹赶到曲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黄鼠狼站在曲家院门,趾高气扬地叫道:“姓曲的,赶紧把你女儿交出来,不然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曲父还是一脸苦相,站在院子里有气无力地道:“黄贤侄,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小丽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原谅,毕竟她年纪还小啊!”
“哼,我看她一点也不小,今天当着众多乡邻的面,她胆子还真大,竟然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还怂恿那男人对我拳脚相加。要知道,她可是老子未过门的媳妇,这简直就是谋亲夫,今天要不把她交出来,老子一把火把你家房子给烧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曲丽冲了出来,冲着门外大声叫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黑字白纸写得清楚,咱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怎么又要反悔不认了么?”
黄鼠狼站在门外,听到曲丽的声音,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大叫道:“你这个烂货,当着老子的面,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让奸夫出手打人,逼我写下那些东西,这都不是作数的,只要老子不松手,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女人!”
“呸!”黄丽厌恶地道:“姓黄的,你给听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哈哈哈,报啊,你尽管报,我看有谁过来?”黄鼠狼叫道:“这是老子的家事,谁都管不到,今天你非跟老子走不可,老子要执行家法!”
旁边那些壮汉立即起哄道:“对对,将曲家妹子就地正法!”叫完便是一阵猥琐大笑,场面十分不堪入目。
曲丽脸色微红,但却不屈不挠,倒是曲父怕了,拦着她道:“姑娘啊,你就少说两句,赶紧躲到屋里去吧,外面交给爹好了。”
“爹,像你这样,人家迟早会冲进门来,倒不如硬气一点,他们胆子反而会小些。”
其实,曲丽此时心里也怕得很,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如果外面的人真冲进来,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不过她生来就是这个不服硬的脾气,哪怕对方再强,她也绝不低头!
黄鼠狼又在猛烈拍打院门,还用脚来猛踹,门框四周的泥土不停掉落,再多来几下,只怕就会轰然倒塌。
曲父忙道:“姑娘啊,这不是办法,你得赶紧离开这里,这四周都围了人,你先翻到隔壁王叔家,然后再偷偷跑出去,千万别让这些坏家伙给看见了。”
曲丽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却担心地道:“爹,我走了,你怎么办?”
“女儿啊,你赶紧走吧,他们还能把爹怎么样?爹老实了一辈子,但还是没能护住你哥,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是啊,老实了一辈子的曲父,为了儿女,不得不坚强,虽然是以一种懦弱的方式,但这是另一种方式的坚强。
在父亲的推搡下,曲丽只好爬上木梯,翻到隔壁王叔家,然后从侧门偷偷溜了出去,一直向山里跑去。
虽然她也很担心父亲被欺负,但她没有办法,毕竟她是一个女孩,要是落到黄鼠狼的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逃走以后,父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