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三个字,瞬间就吸引了张嫣的注意。
她本就是开封人,而此时她的爹爹,朱由校的国丈,就在开封。
所以,没什么比这更能令她牵挂的了。
仔细的把这份折子从头看到尾,她立刻就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了对策。
朱由校见状,得意的笑了。
并冲温体仁和魏忠贤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这两个老货,有点儿双‘剑’合壁的意思了。
原本是一个人干的活,如今变成了四个人。
哦不,是五个!
所有的奏折,都会先由魏忠贤分类,然后再按照类别送到朱由校、朱由检、张嫣、温体仁他们的桌上。
人多好干活,遇到一些复杂的问题,也有个人商量。
但即使是这样,处理完这些折子后,时间也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中午。
朱由校、朱由检、温体仁三人对于处理奏折早已轻车熟路。
该训斥的训斥、该回驳的回驳。
一些像陛下早上好,陛下吃了没这样的折子,直接就丢进了垃圾筐。
只有真正重要的事情,才会停下来,思考一二。
朱由校会把意见写在折子上。
而温体仁和朱由检则是会过来询问一二,征得同意后才落笔。
但张嫣就不一样了。
她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折子上的每一个字,她都看的无比仔细,生怕辜负了肩上的责任。
盯着那本关于流民的折子看了半晌,她咬牙拿着折子走到了朱由校跟前。
“陛下,山陕流民涌入河南,臣妾以为不能一味的镇压拦截。”
“应该以赈抚为先,想办法给他们找些事做。”
“这些都是可怜人,本就是为了活命才背井离乡的,应该让他们看到活路,才会安稳下来。”
朱由校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抬头看着张嫣笑了笑。
“你是皇后,母仪天下。”
“天下百姓,不止是朕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
“所以,只要是你以为合理的建议,都可以大胆的说出来。”
张嫣轻咬樱唇想了片刻,有些拿不准的说道。
“陛下,臣妾以为,不如趁着黄河还未开冻,将这些流民招募到一起,让他们去修筑河堤。”
“臣妾听闻,近些年黄河凌汛愈发严重。”
“每年黄河开冻的时候,都会有大量的碎冰从上游沿河而下,冲撞河堤,严重的时候甚至会阻塞河道造成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