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上,一个身着铁甲的大将看着那鼓噪而来,却灰溜溜逃走的五千兵马,内心一阵感叹。
殿下终究是殿下,这么大的动静吾等竟是一无所知,而他却在半月前就已有安排,若非安排得当,蜀川倾覆只在朝夕,如今一看,恐怕朝局会更加稳固……
“好手段,哈哈,好手段!”
感叹两句,手掌拍在城垛上,产生的单调声响,在此情景下,也是多了几分情致。
“将军,为何吾等不乘机追击,剿灭这一支威胁吾襄阳的敌军?”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偏瘦的男子,但是背后却是反手背着一杆长九尺的大铁枪,枪锋锐利,沉重无比。
闻言,黄崇微微一笑,摇头道:
“吾儿把战争想得太简单,国战,不是一两个城池得失那么简单,重点,还得看一种大势!”
动乱生几乎是同时,而泯灭也在同一时刻,皆是等待乱贼倾巢而出,再一网打尽,鲜血染红了蜀中各城郡,同时牢中罪犯也是成倍增长。
“大人,这些乱贼,杀了便是,何须这般优待,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一个衙役看了看身后牢中拥挤着的无数青壮,眉宇间闪过几分狠厉,显然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这汝就不懂了,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很多时候,人可以想出千万种办法,叫这些人生不如死!”
当官的这般说,果然赢得了许多属下的钦佩,他也是得意一笑,心里却暗道:
“本官才不会告诉尔等,这是殿下的意思,且这很可能是圣意,圣意,可不是尔等草民莽夫所能懂的!”
东宫,太子寝宫外,一个身穿红袍的英武男子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探眼看向那禁闭的屋内。
吱呀!
却是一苍老太医提着药盒,打开门,走出,然后又赶紧转身将门关上。
“太医,爱妃她身体状况如何,可脱离危险?”
见到太医出来,焦急的刘谌立马跑了上去,紧张地问道。
太医见刘谌,也是顾不得放下沉重的药盒,急忙开口道:
“殿下放心,太子妃乃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气血两亏,匕虽然深入肩胛,却并没有伤及骨头,只需调养月余,就可痊愈,只是这段时间,不得轻动!”
记住太医的交代,刘谌才松一口气,然后对候立一旁的魏兴道:
“小兴子,去府库取五十两银子,送太医回府!”
魏兴领命出去,刘谌却是轻轻推开那门,轻步进入内室。
“夫君?”
刚进去,距离床榻仍有十数步,就听见内里传来虚弱而清甜的声音,刘谌知道,那便是崔氏的声音。
听到是刘谌,立马才没再询问。
“姐姐莫动,且待妹妹为您擦擦!”
一进去,就现早已褪去红妆的唐月,正在为崔氏擦脸,动作轻柔,浑然如同两姐妹一般。
看到这情景,刘谌也心生愧疚之感,来到床榻边坐下,看向唐月,真挚道:
“刚刚大婚,就是让夫人这般劳累,辛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