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移驻扎地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她怕徐诗织引来了鞑子,会带给莞城县的义军们危机,如果只针对她倒是比较小事了。
夏侯泱凛了个俊脸,双目含冰。“徐诗织勾结鞑子?!”
她怎么可以!她爹是义军的大将,兄长也都在义军中任要职,她自己也帮义军做了多年的后勤工作……
夏侯泱心中一凛,急问:“她要将义军全部毁了吗?”她接触义军事务多年,哪里有布军、粮草、马匹……无一不了解,要是她真告诉了鞑子,十多万人会跟著送命的呀!
钟凝摇头:“应该不至于。一方面她没有那个胆子,一方面她也没有那种智谋,我想,她只告密莞城县有义军驻军必较有可能。再说,她父兄都是义军里的人,她应该不会蠢到连家人都赔上,她要对付的是我们,或许该说主要是我!”
她想,徐诗织八成会安个什么名衔给她,让鞑子以为她是义军里面什么重要的人物,然后借刀杀人。
没让他发现她尚有保留没说的,钟凝在心中吐舌……泱哥啊,不是她有意瞒他,只是以他的性子,她不要他多添烦忧啊!
“这个女人……”夏侯泱咬牙。
当初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离开!应该命人将她打包扔回她爹手中才是,才不会让她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泱哥,别生气!她虽然做了错事,但终究是因为勘不破情关,想想她也很可悲……”钟凝淡道。像泱哥这样好的男人,莫怪徐诗织会狂恋他五年……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的,这般有缘无份……她要恨也不难理解。
夏侯泱摇头:“以爱为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不这么认为。多年以来,我容忍她是因为她爹于我有提携之恩,而她也不至于有什么逾越的举动,我想我冷淡以对,她自己会放弃。没想到我的姑息,会害你受到伤害。”他执起她已结痂的右手轻抚,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在事发前赶到。
“泱哥,我没事啊!”钟凝巧笑道。“这个伤,我再用娘娘调配的草药膏抹个几日,就会一点疤也不留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夏侯泱凝视著她爽朗的笑容,禁不住也笑了。
她……在随兴爱玩的表象下,其实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
这天才过正午,莞城县就来了一群来头不小的客人——元朝皇城的大内高手。
一行十个人,全都是典型的蒙古大汉,高大、栗悍、魁梧……所有人都是一席黑色袍服,黑色披风,冷凝的很一致,也相同的令人胆寒。
据说,元宫的大内高手,都是身手一等一的蒙古武士,每一个人都是千中选一的狠角色!每次让他们出任务,从没有失败的纪录,而不是重要的任务,是不会动用他们的力量的。
那么……这一回他们来到这偏南的莞城县是为何而来?
有什么事得惊动到大内高手?还一次来了十个!
在大家的频频猜测中,一名黑衣大汉将一张绢帛钉上县里的皇榜。这皇榜向来是公告京城来的重要消息,所以每每一钉上东西,就会聚拢大批的百姓围观。
“啊……”
“这……”
“咦……”
围在前头几个百姓,在看清告示上的人像画时,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绢帛上是一个姑娘的画像。秀眉大眼、挺鼻红唇……清丽的长相俨然就是在画钟凝。画中虽然没有将钟凝灵动的神韵表达出十一,但就轮廓而言,要认出人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城北关帝庙前算命的姑娘”已经是莞城县家喻户晓的人物,她算命奇准无比是其一,而后来救了杨家闺女的事迹,被杨家人歌功颂德到就差没塑像参拜了,县城内谁不晓得“钟姑娘”!还有这些天张大人开仓放粮、免除税赋,又给先前被烧死的姑娘的家人赔偿,听说也是她的功劳,现在她已经是莞城县的传奇人物。
黑衣大汉注意到百姓的表情有变化,于是喝道:“你们认得这个女人?”
百姓们给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直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黑衣大汉不信,手中长鞭一卷,卷来一个小老头:“说!你是不是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