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那也是花的姑娘的钱,我怎么好意思啊?”
薛沉鱼:“那我要多谢你,替我省了一只花灯的钱。”她的话半带玩笑。
几个丫鬟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玉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笑:省了一只花灯的钱,谁说不是呢?
说说笑笑间,众人便看见了芙蓉居门口,那个正对着门的男子身影。
瞧这身形,这身量,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总不会是——
贺翰林?
丫鬟们面面相觑时,贺敏之猛然转过脸来。
看见戴着面纱被四个丫鬟簇拥着围在最中间的薛沉鱼,顿时拉下了脸。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外面有什么好的,已经将你给勾住了,让你连回家都忘了。”
这话三分讥讽,七分阴阳怪气,配合上贺敏之拉的老长的脸,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爽了。
微凉的夜风吹来,带起他身上的一股酒气,熏人的很。
薛沉鱼都不禁后退了两步。
丫鬟更不用说了,都偷偷的捂住口鼻。
“……”贺敏之的脸都绿了。
这时,芙蓉居的大门才从里头打开了一条缝。
紧跟着,玉梨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看见是薛沉鱼一行人,狠狠松了口气,一蹦一跳的跑过来。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贺大人他……”玉梨欲言又止,看了看贺敏之不敢说下去。
“不妨事,我都明白。”薛沉鱼摸摸她的小脑袋。
贺敏之喝了酒,又没有带他的长随石头在身边,就这么臭着一张脸来芙蓉居叫门,玉梨一个小姑娘敢给他开门才怪了。
让他在门口等着,都是客气的。
“贺大人这副模样在芙蓉居门口做什么?吃醉了酒便回去歇着。这里没人伺候你。”
“你凭什么不伺候我?你可是我贺敏之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你不伺候我还想伺候谁?”
贺敏之大抵是酒壮怂人胆,说话竟敢就朝薛沉鱼扑了上来。
“嘭!”
他还没碰到人,就被秋华一掌推出去了。
不过秋华下手是有分寸的,他只是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将他捆了送到慈文院老太太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