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之好歹是翰林院的编撰,哪里能受得了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偏偏对方有理有据。
他只让季敏柔想办法从贺吉祥手里把她小娘留给她的那间铺子买过来,可没让她把人往死里逼。
这么一想,贺敏之顿时火冒三丈。
季敏柔啊季敏柔,你可差点就让我成为臭名远扬的恶棍了!
……
芙蓉居里。
目送贺敏之离开,芙蓉居上下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
程惜颜拔了针,贺吉祥很快便醒过来了。
“薛姐姐,我……”
“你还有伤,先别说话了。”薛沉鱼把贺吉祥轻轻的按回去,“你受苦了,这件事我会替你讨一个公道的。”
贺吉祥摇摇头,“是我自己……”
“你说你也是傻,怎么能作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举动?万一玉竹去的不及时,你怎么办?”
贺吉祥很轻很轻的摇了下摇头。
“我有,分寸……”
她脖子上的伤口很痛,所以不敢太用力说话。
薛沉鱼摸摸她的头,“以后别这样了。”
她也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太大胆了。
薛沉鱼都不敢想,但凡她簪子再深一寸,后果会如何。
不过想到前世她嫁给陈校尉后能将生活过的风生水起,便知道她不是寻常人了。
安慰好了贺吉祥,薛沉鱼又让程惜颜帮忙再照看一晚,怕她伤口不好,到时候半夜找人不易。
程惜颜爽快的答应了。
她跟着师父去了不少的大户人家,见多了那些当面笑眯眯背后狗眼看人低的贵妇人,但这位武安侯府的薛大姑娘跟其他人不一样。
贺家四姑娘是庶女,嫡母嫡兄嫡姐都不管她的死活,反而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嫂在护她。
这就让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薛大姑娘这样心善的女菩萨。
“姑娘,您觉得贺翰林回去真能查出来结果给四姑娘交代?”玉竹忧心的问道。
薛沉鱼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