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嘴。”
出门时,孟修白嘱咐。
阿永凛然:“是,先生。”
上流社会的晚宴,永远是衣香鬓影,金粉浮华。灯光煌煌地照着每一个人,鲜花和香水,音乐和精心烹饪的食物,女人脖子上的珠宝和男人抬起袖口时不经意露出的豪表。
孟修白只觉得讽刺,他来参加秦家人的晚宴,这种不爽让他眉宇中凝着一层很淡的戾气。
一些听过他,想上来结交的客人见他这样,都不约而同的退避三舍。
这种戾气在看见秦佳苒时消失殆尽。
他握着手中的香槟杯,站在没有客人的角落里,看着他许久未见的妹妹,只是她身上并没有穿他送的那件红丝绒礼服。
是不喜欢吗?还是他的眼光太过大胆了,她那样矜持害羞的女孩子,穿不来与性感艳丽挂钩的款式。
想到这里,孟修白自嘲地笑了。那件裙子是他在商场吃饭时,无意间瞥见了一块led电子屏,那上面滚动播放着某品牌最新一季的秀场回顾。
高挑的白人模特穿着这袭红裙走上璀璨的t台,宛如最艳丽的玫瑰。
他当时就想,这件裙子应该要苒苒来穿。苒苒穿着会更好看。
他希望他的小妹猪是最最艳丽的那朵玫瑰,不要再穿那些朴素的,陈旧褪色的黑裙子,不要再费力遮掩自己的光芒。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各种五颜六色的裙子塞满她的衣柜。他承认他这是一种变相的补偿,曾经的他买不起好衣服,甚至连吃一只烧鹅的钱都拿不出来。
他亏欠妈妈太多,亏欠妹妹太多,现在妈妈没了,他只有妹妹了。
孟修白对阿永使了个眼色,阿永明白,凑过来,听见他低声说:“去查那两个男人都是谁。”
一个试图邀请秦佳苒跳舞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
刚刚直接扣住秦佳苒的手,将她带走的年轻男人。
孟修白握紧酒杯,指节冷硬,贯穿虎口的刀疤贴着冰凉的杯身,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放下酒杯,转身从侧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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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白找了许久也没有看见秦佳苒的身影,他隐隐担心起来。
将她带走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他这些年识人的本事是有的,也看过无数有钱的有权的有地位的人。
满场衣香鬓影之中,那男人的气度和压迫感轻而易举和周遭割席,纵使端着斯文儒雅的派头,可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强势的,占有欲极强,并且不好惹的男人。
男人天生就对同类有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
不知道妹妹是怎么同这种男人扯上关系的,这不是一件好事。
正思索着,走廊尽头忽然出现一抹红色的身影,不怪他目光被勾走,是因为那件裙子是他亲手买下,亲手熨烫,再亲手叠好放进礼盒里。
如此珍重而郑重的礼物,此时却被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一个恶心的女人。
孟修白知道她是谁。秦家的每一号人他都知道,甚至是了解,因为他做过详细的背调。
这女人是秦佳茜。
秦世辉的小老婆给他生的种。
难怪苒苒没有穿他送的礼服,原来是被人抢了。
孟修白眼底闪过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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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茜烦死了,胸部勒得好紧,小肚子也收得好费力,稍不注意,就要露出马脚。
怪她太自信,没有穿束腰,现在吃大亏,每走一步路都要憋着气。
秦佳苒是什么小妖精,居然穿这种可怕的size,和她罩杯一样的同时,居然比她腰细!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