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本来就不可能追踪,谁敢说有把握不受陷阱所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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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南面第三座山峰的半腰树林中,传来了呜咽的法螺声。
相距最步也有廿里,听来显得特别凄切。
法螺声透过如岚似烟的晨雾,把已经起身的人惊得慌乱拾夺兵刃暗器,没醒的人则惊跳起来。
“怎么一回事?”锡伦活佛跳起来急问。
名义上,锡伦活佛是司令人。
只因为他是宫廷的国师,地位高所以是当然的指挥。
事实上,真的司令人是纽钴禄和卓,不论是武功或经验,活佛皆比不上纽钴禄和卓,只是所谓法术高深而已。
“告警信号。”纽钴禄和卓不安地说:“赶来会合的另一批人,碰上了可怕的劲敌。”
“魔豹?”
“不知道。”
“不可能是魔豹。”海山一面穿衣,一面走近说:“他不可能绕到后面去,更不可能远在廿里外出现,所以不可能是他。”
“赶快派人前往接应。”锡伦活佛不假思索地说。
“不可能。”纽钴禄和卓摇头苦笑:“这时派人赶去,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寄望后续赶来策应的人啦!”
“那怎办?”锡伦活佛说的完全是无主见的、或者是不切实际的外行话。
“只能祝祷文殊菩萨保佑了。”纽钴禄和卓无可奈何地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听,法螺声沉寂了。”
“你是说……”
“但愿我估料错误……”
“他们完了?”
“这……每一组最少也有七个人。”纽钴禄和卓明显地忧心忡忡:“或许,能有几个人脱身……但愿文殊菩萨保佑他们。”
“现在怎办?”锡伦活佛问:“往回搜?”
“继续往前追踪,以狼犬的动向为主。”纽钴禄和卓发令:“赶快进食,今天一定要追出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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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台出发,第一批人共分四组追捕被张家全救走的十七名刺客,预计那些人必定仍然在附近潜伏养伤,必定很快把这些该死的刺客回笼。
按计画,其地三组人在得手之后,必须立即赶来会合,合力围捕魔豹张家全。已经有一组人赶来会合,这粗人不曾捉到刺客。
第二组捕获两名,押送到台怀镇交与安全负贵单位之后,急急赶来会合。
纽钴禄和卓这一组人,沿途散布了引狼犬的药物,所以随后赶来的人,也靠狼犬引路。
这一组人昨晚没能赶上,落后了三座山头,同样地不敢夜间乱闯,在山腰的树林中露宿。
七个人,一头狼犬,平安地渡过寒冷的长夜。
这一组有一位活佛,呼图克图哲巴。
这位活佛在宫廷的地位,比锡伦差一级。其实,这家伙不是呼图克图,他是蒙人,正式的称谓是呼毕勒罕。
呼毕勒罕虽然在蒙人部落中算是活佛,其实只是“算”而已,地位比藏卫出来的呼图克图差远了。
哲巴活佛不是一个能苦修的人,对女人的兴趣远比佛经强烈。
由于随圣驾朝山,好一段日子没接近过女人,也就像所有精力旺盛的男人一样,一早就感到精力过剩,难过得受不了。
他乾脆早些起来打熬筋骨,以便消耗精力。
刚练过气功,刚准备用大松树干来练大印血掌,却听到栓在不远处的狼犬,发出警告的低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