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用。
消息也送不出去。
更阻止不了姜家寻小团儿。
姜浓死死地蜷缩在床的一角,垂着头,柔弱的身子忍不住地由内而外地颤抖。
远远看去,如同一只刚破茧而出脆弱的蝴蝶一般,一碰就能被惊吓到,粉身碎骨。
世上,没有行不通的路,她只是没想到法子,没想到而已……
瑶尘轩正门紧紧地被关着,就是到了夜里,各处院子都有了烛光。
可瑶尘轩仍是暗漆漆的,似根本没有人居住一般。
而灯火通明的玄德殿,梁公公站在一侧,擦着汗,时不时偷看一眼那案前拿着折子的太子。
太子这几日怪异得很。
日日不去瑶尘轩,却日日问及瑶尘轩的那位。
事无巨细,却不肯去看一眼。
似刻意躲着的一般。
到底是让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猜不透了。
看了一眼燃得差不多的烛火,梁公公掐了一把自已,上前了一小步,弯着腰道:“殿下,夜深了,可要去旁处走走?”
周玄绎手顿住,停下了笔,眉眼让人看不清思绪,清冷地问道:“姜良娣如今在做何?”
梁公公暗道果然,腰弯得更深了些,道:“回殿下的话,今日良娣睡得早些,听说是灯都灭了。”
周玄绎眉头微皱,脸色显然不大好。
“今日瑶尘轩发生了何事?”
梁公公心中微惊,半分不敢隐瞒,当即又道:“今日日暮前,太子妃是去了瑶尘轩,和姜良娣姐妹二人在屋内说了好些,约莫半个时辰太子妃才出来……”
周玄绎:“说了什么?”
梁公公赶忙小心翼翼回答:“太子妃和姜良娣屏蔽了众人,连最亲近的丫头都候在面头,无人知晓她们二人说了什么。”
周玄绎轻皱眉:“太子妃离开后呢?”
梁公公继续言道:“之后,姜良娣就独自将自已关在屋内许久,等到了该用膳了,仍是没出屋,现如今屋内也没有掌灯,伺候的宫女们说,姜良娣喜睡,恐怕是已然独自睡下了……”
梁公公话没说完,就是见那位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殿下竟是猛然站了起来,面色比方才还要冷冽,活脱脱地不能招惹。
“去瑶尘轩!”
梁公公身子颤了颤,他就猜!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