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映月领着几位大夫依次过去瞧那昏迷不醒的小姑娘。
众位大夫齐聚一堂,总要先听一听这孩子昏迷不醒的缘由的。
七婆子解惑:“这孩子的祖母言,她之所以昏迷,乃是先天不良之症……”
一个大夫刚给那孩子把完了脉,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七婆子所说的苏姨母。
“胡扯!老夫行医半辈子,这孩子分明是被人折磨殴打,脾虚气虚,身上尽是伤!鲜少有孩子能伤成这样的。”
这大夫说罢,就见另一个大夫也看完了孩子后起身,脸色格外难看:“竟能这般歹毒,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种毒手,这孩子如此瘦弱,定是日日吃不饱饭……”
紧接着,另外几位大夫也都没闲着,把完了脉后,个个义愤填膺,看着那苏姨母,带着审视和打量。
这边于嫣儿得知了女儿受了这般大的苦,哭诉着,将怀里的女儿递给了七婆子,满眼恨意地看向了苏姨母。
“我和你拼了!是你,我女儿原本好好的,是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是你,用她来威胁夫君,不让我见孩子,日日打她,虐待她!”
只见那于嫣儿毫不顾忌,趁着众人没反过来,一手抓住了那苏姨母的头发,满脸恨意地撕扯。
那苏姨母也被弄得措手不及,半晌才想起来反抗。
苏家众人,皆一脸焦急,想上前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在那站着。
到底不可低估一个母亲。
那于嫣儿虽看着脆弱,而今却尽是蛮力怒气,扯着苏姨母的头发如何也不肯松开。
这边抱着孩子的七婆子,同几位看傻眼了的大夫解释着。
“就那个苏夫人,凶悍得很,心肠歹毒,连亲孙女都不肯放过,若非我家主子来,她怕是能将这么一个小孩子折磨致死。”
“他们家尽是债,儿子科举舞弊,没几日就要审问了……”
“必不能惹恼了这苏夫人,那可是个毒妇……”
“……偏心之际的。”
见那苏大人要上手帮架,姜浓才让梁公公插手,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至于几个看了一场戏的大夫,共同商议,开了个药方,留了些药膏,才一脸打量地看了苏姨母许多眼,离去了。
姜浓望着那哭丧着,如同市井农妇,撒泼打滚的苏姨母,无动于衷。
看了于嫣儿一眼,就让映红带着于嫣儿母女先行离开。
这边的苏姨母反应过来后,一脸难以置信。
凌乱的发髻,散落的钗环,脸上的胭脂水粉糊在了脸上,爬起来要阻拦。
“你能走,不许走,你们不许走!”
未等苏姨母彻底站起来拦着于嫣儿。
就被七婆子再次推搡在地。
“太子妃要带走什么人,还无须同你说!”
这边的苏大人也是脸色难看至极,紧皱着眉头看向姜浓:“太子妃,你这是何意?这是微臣的家事,臣妻好歹是您的长辈,你如此行事,来我苏家闹腾,你可知,这是忤逆长辈!微臣可上告圣上,请圣上裁决!”
姜浓回头看向这好不容易发了怒,说出一句狠话的苏大人。
如此在她面前跪着,瞧着很是有骨气。
“她算什么长辈?你又算什么?而今全京都有名的大夫皆能作证,苏姨母为老不尊,欺负幼孙,本妃不过是见那幼女过于可怜,为其做主,那孩子若是出什么意外,你家便要再添个人入牢狱了。”
“告我忤逆?苏大人,你往后可还有官可当尚未可知,那苏永铭被判处了罪罚,你为其父,教子不严,也要受罚,你们苏家,如何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