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着泪珠子,在娘亲怀里拱了拱,那酷似他娘亲的眸子望着罪魁祸首爹爹。
哭着哭着,便开始咧着嘴笑了。
他如今没有牙。
粉嫩的牙床,笑起来便让人看得心都软了。
姜浓看着儿子方才哭得可怜,而今又是同他哥哥一般没出息的模样,也是没有脾气了。
报复性地揉了揉他那小脸。
“不痛了?”
小弘儿眨巴着大眼睛,那眼还挂着湿湿的泪珠子,又是冲着姜浓咧着嘴笑。
瞧见了姜浓的手,便是眼巴巴地,抬着小脑袋,要咬娘亲的手。
如此小模样。
自是人人看了心都能软下来。
姜浓也自不会如这小家伙的愿,让他啃手。
他父亲见了他再啃了手,恐怕脸色都要变。
见小弘儿显然忘记了方才的疼,周玄绎也凑了过来,那冷清的脸也是含了几分难得的笑意,伸手要将小儿子抱在怀里。
可显然,人家小弘儿在娘亲怀里舒坦着,未曾要换人抱。
还用小脑袋拱了拱周玄绎的手,那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周玄绎堪堪地伸回了手,望着那笑得欢快的小身子:“父王举高高。”
也不知是那小弘儿真的听懂了,还是耐不住父王的缠。
之后小弘儿还真的伸着小手让周玄绎抱了。
周玄绎也不辱使命,抱着那个小家伙颠着,举高高。
这边的小团儿回来了。
看到了父王和弟弟,便蹬着小腿,跑了过来,一下子搂住了父王的腿,兴奋地说道。
“小团儿也要,也要举高高……”
周玄绎便一胳膊也把小团儿提了起来。
父子三人,玩闹得不亦乐乎。
那冷清的脸,哪里还有一丝锋利冷冽之色。
姜浓在一侧看着,眉眼间尽是柔和。
却是看到七婆子愁苦犹豫的眼神后,目光涣散了片刻。
她看了七婆子一眼,去了内室。
而今内室唯独主仆二人。
姜浓:“你也知,姜茹和苏永清生辰之日不过才差了一日?”
七婆子目光严肃地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惊颤。
“可,怎会如此,太过……大逆不道……”
姜浓:“母亲生产的那一日,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七婆子摇头:“那时我刚来姜府,所知的并不多。”
姜浓手捏着帕子,看了一眼外头正在戏耍的父子三人。
“去,去查!务必将母亲和苏姨母生产之事,两日情景尽数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