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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至少10米远距离,铃木友纪看到了被berserker切开颈部的红衣青年,自称“eiya”的从者。贝法娜单独靠近,确认其是否还有获取情报的价值。
“我不太明白,铃木友纪,为什么你对于我们从者如此关注?明明靠近我们这些超越人类的存在会带来诸多伤害,也要注视我们?如果我对你抱有恶意,刚才直视我的奥义时,你就可能沉浸其中夺走意识哦。”berserker大嶽丸从一旁走来,刚才贝法娜挑起的追问令她很不愉快,她想杀了敌人就杀了敌人,想收刀就收刀,哪轮得到被帮助的家伙指手画脚。
如果不是看铃木友纪比较顺眼,她有可能压制不住愤怒与疯狂,把刚才未完的战斗继续下去,女巫逃跑也没关系,城里有的是人让她宣泄疯狂与怒火。
暂时减退鬼化程度,恢复到附身人类的容貌,大嶽丸难得多看了一眼红衣青年,原本她对于弱者毫无怜悯心,根本不会多此一举般动用奥义让其在回归英灵座之前缓解痛苦。
夜摩临对应欢合的欲望之境,而兜率临对应人间净土之欲。大嶽丸抱着戏弄的心态对黑死病使用前者。
“哼,他是哪个职介的从者?你能通过你的特殊能力查到吗?”
不需要大嶽丸提醒,铃木友纪早已经翻阅过了“eiya”从者的情报资料,职介为archer,放在迦勒底机构记录的从者中算是中流砥柱之上的程度,但在这个特异点,完全不够,即便是之前差一档的saber迪尔姆德都比他有亮点和爆发力。
至于御主应该是没有,贝法娜并未发现其身上带有主从契约,类似自动响应召唤到来的从者。
自称“eiya”的从者感觉自己失去了四肢的直觉,甚至脖颈以下的感觉也近乎没有了,刚才只察觉到自己脖颈被利器切开,而后身上所有的疼痛与侵蚀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身心宁静下来的安详,仿佛身处为修道之人量身打造的净土中,闭上眼既能拜托凡间苦恼……
所幸大嶽丸的奥义只能稍微模拟一点欲界六天的效果,不会真的一剑把人送到极乐净土。
被病菌完全侵蚀的内脏器官全部安静下来,陷入死寂一般的机能休止,人类的话现在就可以算作衰竭死亡状态了。
贝法娜为了安全起见,要是用糖浆封堵住了“eiya”从者裸露的胸口,并用糖果木杖戳了戳后者脸颊。
虽然没救了,但还可以在弥留之际发挥剩余价值,至少贝法娜不介意做这种事情,她又不是秩序善的圣人。
“还能说话吗?喂!醒醒!”
眼看躺着的从者没反应,贝法娜不大情愿地掏出一枚糖果,使用了自己的宝具力量,作用在一个普通人和作用在一个从者身上需要的魔力代价完全不同,更让她讨厌的是这个自称“eiya”的从者,身上还带有对魔力,还要加倍浪费她的魔力。
糖果粒顺着木杖塞进“eiya”从者的嘴里,贝法娜将大量的魔力顺势输入,强行唤醒了后者。
“赠予可不是免费的。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贝法娜继续戳了戳“eiya”从者的脸颊,确保这个濒临消散的从者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身上,让她花费的魔力尽可能多地有回报。
“我是来自抑制力阿赖耶识的守护者。为了阻止这场灾难而来。我的同伴在进入特异点前都被半路截杀了,只有我一人离奇潜入,并在醒来后就遭遇了一名女孩外形的从者。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她就是与‘黑死病’概念密切相关的特异点源头。”
刚开口说,“eiya”身上就开始出现魔力的光点,被侵蚀地千疮百孔的身体能存在到现在已经是靠意力苦苦坚持的结果了。
“就凭你这样也能进来消灭黑死病?阿赖耶识也太看不起盖亚的从者了。”贝法娜只想问对方有没有对策的好办法。
“阿赖耶识对我们下令,没有办法的时候,允许消灭特异点内全部活物,封闭的空间并非仅仅是孕育病菌的巢穴,也可以是饿死病菌的囚笼。我们之前并不理解这个离谱的命令,但现在我想……”
不只是“eiya”觉得离谱,在场的贝法娜和铃木友纪也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