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阿姨哦,不然会失去对我的信任,到时候游戏机扔火堆里,那我可真的就爱莫能助了。”
冯尧望他背影远去,纳闷:嗯?真的还给我了?!诶——?啊?成功?我没有成功啊,我成绩不还垫底吗,只是垫子高了些,以前自己下面只有一个垫子,现在有了3个,意思是,这样就算成功了?
嗯嗯,对于一个学习废材来说,进步几个名次就像哲学家领悟了人生道理,聪明人发现了世界的真理——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爱因斯坦提出了相对论,乔治—伽莫夫说宇宙的诞生是因为大爆炸!
冯尧没察觉到聂晓说的是他象棋拿奖这事。
象棋对于冯尧来说和游戏一个样,是他为自己不想学习、逃离聂晓的欺负而发展成为的游戏小组,并且在数学老师家混零食吃混饮料喝,堪称他们的桃花源。
他对于这个世界上好玩儿的游戏情有独钟,小时候跟他爷爷混,和老人家打长牌打纸牌打麻将贼溜。
他爷爷常说的话就是:“没有赌钱的博弈就叫做游戏,对好赌的人来说是赌博,对无聊的人来说就是消遣,对他来说,是乐趣。”
冯尧他爸很好的继承了他爷爷那套理论,他爸小时候玩儿的第一个游戏是水套环,他能按出一个有力的节奏把环套在柱子上,第一个带声音的像素游戏机是俄罗斯方块,后来有了红白机,就像去了天堂。
冯尧又充分在他爸继承的基础上全面发展,不仅在现实里和他爷爷玩儿纸牌、象棋游戏,和他爸爸把网上的棋牌类游戏玩儿个遍,还把《文明》、《火焰纹章》、《三角战略》《三国志》《全面战争》等战棋类游戏玩儿到飞起。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这次老师给他们报名的比赛并不是象棋协会主办的锦标赛,全名叫:“风之少年象棋争霸赛。”
是一位叫廖成风的十级象棋爱好者想让更多年轻人喜欢上象棋,设立了丰厚的奖金举办的“业余”象棋选手比赛。
第一名5000块,第二名4000块,第三名3000块,其余参加者都能拿到100–500的参与奖,再加上一水晶奖杯代表了你的实力和荣誉。
可想而知了,如果不是年龄限制,公园大爷也想去拿个奖,拿不到还能有几百块钱拿。
这就好比社区举办的活动一样平常,他陪他妈妈去参加过好几次了,赢得了一套碗具,一套床上用品。
对于冯尧来说,这只是可以大搓一顿并且再买几张游戏碟的好机会,所以没数学老师那么有成就感。
聂晓不懂,所以把switch还给了他,冯尧不懂聂晓还他游戏机的动机,只把双眼眨巴眨巴冲着他表达谢意。
聂晓收到他那真挚的水汪汪大眼,忍着笑开始他的欺负日常。
坐过去等他烤肉,待冯尧烤好要吃的时候去抢,抢还不是从烤网上抢,盘子里抢,就从要送到嘴里的那么一瞬间,拿自己筷子去抢、拿手捏他手腕调转头往自己这边送,或者直接上嘴吧唧一口吃进嘴里。
和以往一样,好吃就全吃光,不好吃就咬一半丢回他碗里。
冯尧气极了,烤肉也是体力活好吗?骂他:“你要吃就吃完,丢一半儿给我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垃圾桶吗?!”
“诶~”聂晓拿筷子把他气呼呼的嘴一夹:“不是垃圾桶,是饭桶~”
冯尧拿筷子去打他,被聂晓的筷子挡回去,几个回合以后,筷子夹在了他的下巴上,那么一抬,冯尧就像个食物被聂晓看在眼里。
王迪他们仨儿被那边篮球队的灌酒,他们也是篮球队这一伙子人爱欺负的对象,就好像《叮当猫》里大雄这类的总要被欺负一样是个定律。
不过他们没有叮当猫,只有自己,所以借机逃跑是他们最好的策略。
冯尧和聂晓那食物与食客的姿势保持了几秒,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身后是夜的默,前方是炭的热,身旁小河闪着路灯的荧光…
王迪冲着这边嚷:“聂晓聂晓!把你收到的那些情书给打家伙儿分享分享!”
聂晓收了筷子,冯尧脸红耳热,拿纸擦自己下巴,嘟囔:“脏死了,筷子上全是油。”
心里想:烦死了,眼睛里都装了什么,太好看了。
偷偷抬眼去回味,被那眼神望过来,眼珠子躲闪出的频率导致他看火堆都看不清了,慌忙喝酒来遮掩。
他掩耳盗铃的内容是——我脸红是因为喝酒不是因为你的眼神太深邃太诱人太摄人魂魄。
王迪这边声东击西没有用,被篮球队了拉回去:“人家的情书你感什么兴趣,说说你们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把这桌酒喝了,我们帮你追…”
回家的时候,冯尧醉了,不忘提醒聂晓:“那些女孩儿给你写的情书都是抄的哦,不是泰戈尔那味儿就是仓央嘉措那味儿,没有新意。不是自己能有的感悟还拿别人的话来表白,懒到家了。你可不要上当,别那么容易就被人骗了。”
聂晓手臂一直作为防护挡在他脑后和肩膀深怕他往下摔,听他警告自己不要上当受骗,笑依旧忍不住,手指往他鼻头一推:“呵呵…那你觉得表白得是什么样我才可以上这个当?”
冯尧冲着他嘿嘿傻笑,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只红着脸没意识的猪,带着那傻笑声说:“我这种就可以,我喜欢你,就四个字,多直接啊。”
聂晓手指“duangduang~”在他鼻头上戳个不停,嘴上笑不停。
冯尧鼻子痒打了个喷嚏,听见了自己的绰号之一:“猪猪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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